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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天涯
快,说,“可不代表她往后也平安。

    ”易涟清心如鼓擂,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什么意思?”“想要她的消息,”陆端说,“你得拿东西来换。

    ”她猛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豆蔻年华与她相知相爱的陆端了。

    江南两年塞外五年,人心不如水。

    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若是知道,也不至于被困在这一隅小院之中。

    她又能给他什么呢?“你想要什么?”易涟清问。

    陆端却不答,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她。

    写着“阿姐亲启”四个字,是钟玉瑶的笔迹,蜡封已经拆开,她顿了顿,顾不上许多,从里面抽出信纸,飞快地读过。

    不过简单的几句话,钟玉瑶已从江南启程,不日便要到京城与她相会。

    易涟清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容。

    嘴角被人按住,她抬头看向陆端,笑容收敛,陆端一脸山雨欲来。

    她总是做错事,顺着陆端的想法做,陆端会生气,忤逆他他更会生气。

    她僵了僵,把信塞回信封收进抽屉,斟酌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陆端先开口了。

    “你同那些灵智不开的小婢女们都能有说有笑,”陆端沉沉盯着她,“到了我这里便只剩了沉默。

    你恨我?你也敢恨我?”“我不……”他怒火滔天,抓住易涟清的手腕,那封信从她手中掉下去:“五年前你走时托人照顾钟玉瑶,宁可求到远亲家中也不肯找我。

    钟阁老出事时我没能力,五年前我已经领了军职,你却仍不信我,请旨和亲我连知道都不配,易涟清,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东西?”犹记得那天午后,他与国子监祭酒密谈,小厮却忽然来道贺,说圣上重启了钟阁老谋逆一案,是要给他老人家翻案了。

    他被这消息打得措手不及,跌碎了茶盏,顾不得礼节,险些策马闯宫,却看见安车驶出朱雀门。

    珠帘晃动间,他看见一个无比熟悉的侧影。

    小内侍告诉他,县主刚封了公主,不日便要嫁到西突厥去了。

    三年前她去江南,他担心她另有婚配,在父亲去后要求去边关镇守,想着几年回来挣个军功,便向皇帝求一道圣旨赐婚,把她许作王妃也好,把他许作仪宾也罢。

    兆王府传到他手上早已名存实亡,一身功劳都是为娶她而得,真能如愿,就算做农夫田妇无妨。

    然而他耗尽心思,却没想到她回京不是前缘再续,而是一刀两断。

    “挥之即来,世上还有比我更贱的人吗?西突厥的蛮夷野人都能让你牵挂,偏我不行?我早该知道你能言善辩,说不定都是编出来骗我的。

    你……”易涟清抱住他,额头抵在他的肩上,艰难开口:“奉江……”陆端一动不动。

    易涟清没有抬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若是她看见了,恐怕要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陆端,否则为何会有一副那样恍惚可怕的神情。

    她的眼眶酸涩干涸,许是从前流过太多眼泪了,如今一滴也流不出来。

    她分明觉得自己很平静的,声音却像断线的风筝:“我不知该怎么辩解……或者我本就无法辩解,都是我选的,却要在你面前装无辜,我做不到。

    ”手腕被松开,陆端的手松松地放在她后颈上,她犹然不觉危险。

    陆端正在过去与现在的幻影之中挣扎。

    易涟清在他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女人的颈椎很脆,他习武多年,只要用力一捏,她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不会擅自做主跑出关去,也不会再说什么锥心之言。

    很快的,不痛苦的。

    她从前不是送过一个玉佩吗?那个玉佩陪了他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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