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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或鬼
被扶了起来。

    易涟清微笑:“娘娘客气了。

    ”“我也对不起妹妹,”皇后抹着眼泪,“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若是不按他们说的做,我难保远在封地的一家老小。

    我们家比不上妹妹,在京城说得上话,他们一群商贾妇人,说抄家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惠美人强撑着精神,捕捉到话里的关键:“他们是谁?”“妹妹不要为难我了,”皇后哭道,“我哪里敢说。

    ”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奉果子的奉果子,一时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似乎要闹得满宫皆知才好。

    易涟清几年没和人耍过心眼,厌烦得很,偏偏皇后又不好得罪,只好强压着性子东一句西一句地打太极。

    不知是谁教的皇后,说话总是拐了许多个弯才说出来,似乎是想学先太后那一套,又没学到正处,连一句想喝茶都要千般暗示,易涟清替她累。

    皇后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稚拙地学着京里左右逢源的话术,看着可气可笑可怜。

    或许是白天兵荒马乱一天,到了此时,易涟清看皇后都没有多大不满了,只是觉得感慨。

    皇帝不想当皇帝,皇后不想当皇后,或许当初入京登基是个错误的选择,如果留在封地,做一辈子的交颈鸳鸯富贵闲人,未尝不好。

    皇后自己也说:“早知当初我就不该信王爷的那些话,说什么天下危难,等着皇上挽大厦于将倾,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谁知道是这么一件苦差事。

    重来一次我可就不答应了,这皇后谁爱做谁做吧,免得连累家人跟着我担惊受怕。

    ”皇后到底年纪轻,尽管是三分真情七分假意,什么话都敢说,一圈虽然是皇后自己带来的人,可看她的样子,约莫没培养出多少心腹,这样大剌剌地乱说,迟早让人坑害一次。

    也就是小皇帝与她是一丘之貉,两个人才不至于离心离德。

    不过易涟清更介意的是另一件事:“娘娘说是王爷给你写信,哪个王爷?”“还能有哪个王爷呀,”说着皇后又要哭,“自然是兆王了,京中大小事务不都是他一手操持的吗?”易涟清身形晃了晃,疑窦丛生。

    她在草原上听闻章德太子驾崩时也想过未来什么人即位,不过那时她以为一切都与自己没关系了,也就没有深究。

    章德太子猝然病逝,身后无子,宗人府自然是要在宗亲之中选出一位。

    光诚帝以来,皇室子嗣凋零,合适的人选并不只有小皇帝一个。

    而陆端是异姓,宗人府一向与他不和,他要是真敢插手,皇亲们闹起来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宗人府的结果自然不会先告诉他,他是得了小皇帝的信任才位同摄政王,自然在新皇的选择上无能为力。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宗人府会选出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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