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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
医们只是摇头,开些不痛不痒的药方,说是温养,至于什么时候能清醒,根本说不准。

    皇后和几个嫔妃来看过几次,带着华贵的衣服和首饰,不过是将她打扮成衣着光鲜的玩偶罢了。

    坐在她身边假惺惺掉一两滴泪,说几句可怜的孩子,作秀给光诚帝和天下人看。

    每到这时,陆端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见皇后要给易涟清喂水便插手接过去,也不管得罪不得罪的了,时间差不多便下逐客令。

    皇后她们当然不把小小的世子放在眼中,可是都是高门贵女,没让人这么不客气地对待过,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纷纷告辞了。

    后来闲杂人等就来得少了,光诚帝听说易涟清睁眼之后再也没来过。

    本朝风气再开放,男女有别,他们的婚约没有正儿八经地确认过,光诚帝将她安置再陆端的院子里便很不合规矩。

    陆端从不和她单独待在一起,至少有两个侍女同时在场,也不多待,每天不过一两个时辰,来给易涟清念念书或者陪她在院子里坐一坐。

    他放下书,看着她:“我盼着你醒,也怕你醒,若你在梦中能过得顺遂,或许永远不醒来也是好事。

    ”易涟清自然不回应他,少女一身雪白的衣裙,坐在纷飞的杏花中,不知迷失在哪年哪月。

    陆端叹了口气,替她拂落发间的花瓣。

    易涟清醒来是一个下午,眼睛还没有睁开,眼泪先顺着眼角流入发鬓。

    陆端用手帕帮她擦掉,相对无言,易涟清紧紧闭着眼睛,侧脸的水迹越来越多,陆端帮她擦净了脸,悄无声息地站起来,走出去关上了门。

    片刻后,房间中传来压抑嘶哑的哭声。

    陆端知道,易涟清真真正正醒过来了,要面对这惨淡的现实了。

    等到哭声停歇,他烫了条热面巾,吩咐人去煮些梨汤来。

    易涟清已经平静下来了,要接过面巾,他微微躲了一下,亲手将毛巾敷在她眼睛上:“你醒了。

    ”“嗯。

    ”易涟清哭得嗓子沙哑,又久未说话,一个字也讲得艰难。

    陆端也就安静下来,坐在她身边,面巾凉了便在热水中泡一泡,替她不断敷着眼睛。

    眼睛上肿胀的感觉消退不少,易涟清取下面巾,一眼便认出来自己是在宫中,一时间,千头万绪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过去没有解决的问题,未来的打算,桩桩件件压在心头,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有一瞬间她想,不如就不管了,爱怎样怎样。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便如同燎原大火,把其他所有念头烧得干净。

    为什么要让她来面对这些事情呢?为什么她不能像其他女子一般将一切都交到丈夫的手上去。

    只要她开口,陆端一定会帮她把所有事情都筹划好的。

    她看向陆端的眼神里带了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求助,正要开口说什么,被端梨汤进来的婢女打断。

    “你嗓子哑了,喝点梨汤会好些。

    ”陆端从托盘上端下碗筷,“小心烫。

    ”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下去,易涟清接过碗筷,一勺一勺地喝下去。

    几口热汤下肚,热气顺着经脉游走四肢百骸,原本不上不下堵在胸口的那一口气顺下去,易涟清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方才万念俱灰的心境也随着身体回温被压下去了,短短片刻后再回看,都有些哭笑不得。

    靠山山倒,她一向警醒自己的东西竟然都忘了。

    陆端见她脸色稍微好看些了,便说:“你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吗?”他说的委婉,说是易涟清想不想,实则是在担心易涟清能不能承受得住。

    “你怎么样?”陆端没料到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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