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大手包裹住,他将她牵出花轿,再将她背到背上,仗着无长辈在场,他无视喜娘的眼神示意背着她踏过火盆。
周围人刚想说什么,转而想到新郎官和新娘子双亲皆早逝,这次婚事又匆忙,估计没人教导这些,他们也不是多事的人,也就纷纷闭上了嘴。
红绸两端被两人握住,拜了天地与父母牌位后,夫妻对拜时两人不小心碰到了头。
盖头下的赵佑宜忍不住笑了笑。
楚禅隐牵着红绸的另一端将她送入洞房,一旁的管家刚想说于理不合,但看到楚禅隐温柔的神情突然闭口不言,反正在王府里,王爷爱怎样就怎样吧。
楚禅隐拿起喜秤掀开盖头,只见她眉目如画,含笑看他,唇上抹了胭脂,显得气色好了不少,杏眼弯起,“表兄。
”喜娘听到这个称呼眉头一跳,“王妃,应该称呼王爷为夫君或者官人。
”楚禅隐摆了摆手,“表妹爱怎么喊便怎么喊。
”喜娘不说话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喊表兄表妹只是情趣罢了,是她多管闲事了。
“王爷,待会要出去招待宾客。
”喜娘退到门外见两人还在相对而望,秉着职业操守还是忍不住喊道。
楚禅隐吩咐下人给她准备吃食,对她笑了笑后匆匆离去。
婚宴结束后楚禅隐没有再过来,两人分房而睡,平日里她也见不到楚禅隐,直到一行人准备离京。
离京的这日风雪不大,赵佑宜坐在马车里,手中揣着汤婆子闭目养神,一旁的小晴在给她念着话本。
顾着男女大防,赵佑宜与楚禅隐两人分两辆马车前行,从神京到弗州坐马车的话起码要小半个月,走水路的话便更慢了。
到了夜里,一行人在驿站歇脚过夜,赵佑宜敲响了楚禅隐的房门。
正在看兵书的楚禅隐起身开门,见来人是她有些意外。
“表妹,怎么了?”楚禅隐退后一步让她进屋,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茶,“可是离京舍不得?”赵佑宜摇了摇头,早在出城门的时候她便察觉有人跟随,以楚禅隐在战场上养成的敏锐观察力,她不信他没有察觉到。
大抵是他只将她当作养在深闺的寻常姑娘,所以这些事能不让她知道便不让她知道。
“无事,我来寻表兄聊聊天。
”赵佑宜边走进来边说,楚禅隐大概是准备歇息了,头发只是松松垮垮地用根发带固定,在灯下看他,只觉得他更柔美几分。
楚禅隐闻言颇感意外地看她,瞧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表妹,夜深了,要不明日再聊?”“表兄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赵佑宜把窗户关上,笑意温婉。
耳力过人的她察觉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往前走了一步。
楚禅隐感到头疼,那伙刺客八成是冲他来的,赵佑宜待在这恐怕会受到波及,“表妹,这实在于理不合,你赶紧回房歇息。
”还没等赵佑宜说什么,木窗“砰”的一声巨响,黑衣人飞身而入,楚禅隐连忙把赵佑宜拉至身后,抽出佩剑。
屋外传来打斗声,怕是其他刺客已经和暗卫缠斗起来了。
楚禅隐将剑指向黑衣人,身法高超,行走之间自成风流,两人缠斗起来,楚禅隐始终处于上风。
黑衣人见势不妙,吹响口哨,四五个黑衣人飞身而入,几人加入战局,楚禅隐一剑刺入为首黑衣人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他雪白的侧颜上。
“表妹,快走!”杀完一个刺客的楚禅隐朝后大喊一声。
没想到他杀了一个,从窗外又涌进来了十来个。
赵佑宜蹙眉,抽出腰间的软剑,飞身加入战局,楚禅隐余光瞥见她,见软剑在她手中犹如夺命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