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赔罪
晚上,月se蔼蔼,红叶巷里的宅子,银白光晕映在灰se的地砖上,渗着一gu冷意。
薛千柔纤手托腮,另一只手轻晃莹白剔透的酒杯,杯内琥珀se琼浆泛起轻浅的旋涡,桂花的香味溢满室,她举头将酒一口喝尽,马上又斟了一杯继续摇晃。她百无聊赖的望着满桌的小菜,今天下午,她便开始准备,跟着娘边学边煮了一个三se肚丝羹、鼓汁j、五味杏酪羊、角炙腰子,还有叠得高高的胡饼。
昨天那一巴掌,他应该很生气吧。她来这里是为了讨好他,然後让他替她赎身,怎可以将他越推越远,所以这餐和头酒,她是必须摆的。没错,做人要能屈能伸,这没什麽可耻。可是,菜早已凉了,酒她已饮了三巡,他昨晚没有来,今天还是没有来,这是从未试过,到京城後,他每晚都来与她用膳,有时他已用过膳,就坐在旁边喝酒陪着她。
薛千柔双颊略红,眼神微醺,道:「应该不来了,都撤了吧。」
「你们退下吧。」温玉珩背负双手跨过门槛,走到桌前坐下,神se冷峻。
「你终於来了。」薛千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马上斟了一杯酒,双手恭敬的捧给温玉珩:「温大人,我向你赔罪。」
温玉珩没有接酒杯,有点惊讶:「你怎麽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怎麽说,我也不应动手,更是在下人面前。」她闭上眼,一鼓作气的说完。
他终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握在手中,以姆指一下一下的转动着酒杯,「我也有疏忽,没有事前替你想清楚在这里应以什麽身分应对。」
薛千柔自嘲一笑:「我能有什麽身份?你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怎样安置我,我只是你一时兴起带回来的玩物吧。」接着自斟了一杯,仰头饮尽。
「你怎会这样想?」温玉珩皱起眉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不是吗?这里不过是一个b较舒适的笼牢,我每天除了吃、喝、玩,就是等你,这样的生活有什麽意义?」
「和我一起你不开心吗?」温玉珩双目眯了起来,眼前的身穿一身粉白se襦裙的nv子,双颊熏红,眼神迷蒙,笑的时候带着淡淡的嘲讽。
「开心呀。」薛千柔眼神有点呆滞的点头,但随即又摇头道:「也不开心。」
「什麽开心,什麽不开心?」温玉珩轻轻的问道,似怕吵醒了她,问不到真心话。
「我知道你宠着我,对我很好,可是,我不想你成为我唯一的快乐来源,我不喜欢你成为我唯一的生活重心」她打了个酒嗝,续道:「还有,我是被你胁b而来的,我的卖身契在你手上,被你箝得sisi的,你是大将军啊,我一个小小nv子,能反抗吗?」
她径自再倒了一杯酒,狠狠的灌下去,呯一声的将酒杯放在桌上,「你以为我真的很想赔罪吗?还不是为了那张该si的卖身契。小桐教我的,要顺从,要讨好,这样才能博取你的信任,这样才有机会哄你替我赎身,这样我才可得回自由。不过,她说要是还不行,就要出动最後一招」
温玉珩听着她的一番言辞,原本还有点生气,後来反觉愈听愈有趣,他凑她面前,饶有兴致的问:「最後一招是什麽?」
「献身。」她打了一个酒嗝。
温玉珩的喉核上下滑动了一下,眯起眼看着她,沉声道:「所以,你打算何时献身?」
薛千柔对他绽出一个羞答答的笑容,接着啪一声伏倒在桌上。
温玉珩唤了她几声,见没有反应,知她已然醉倒,便抱起她往青竹屏风後的睡榻去。他坐在床沿,凝望着薛千柔沉静的睡颜,替她理了下在几根黏在脸颊的发丝。
他知道她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带来京城,所以在这里他用尽方法补偿这一切,给她一切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