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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0不被辜负的青春(2)
    停课两日後,校方花了不少时间为受影响的学生们进行心理辅导,而原先取消的毕业典礼在六月底补办,一些学生宁可默默到校领取毕业证书也不愿出席,这其中也包括了何泉映在内的三人。

    自那之後,澄月许多年间都没有再踏入杏文高中一步,拒绝接受辅导,连毕业证书都是寄到家里的。

    两个月後,由於他在七月初的指考表现得不如预期,录取了他以前从不觉得自己适合、也不太感兴趣的文大企管系。

    每晚,恶梦都犹如汹涌cha0水般一次次将他吞没,在梦中无数次地回想起那场悲剧,甚至其中几次与现实不同,他是亲眼看着裴静圣坠落的。

    从梦魇中惊醒,额角冷汗涔涔,喉咙发紧,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sisi扼住了他的气息——起初一向都是如此。

    他当然明白裴静圣是自己选择这样的结局,可这份理智却远不足以抵抗那日以後铺天盖地的自责与罪恶感,他依然持续被折磨得伤痕累累。

    如果当初他的言行举止有所不同,是否就有机会挽回那场悲剧?

    若他继续待在顶楼,别留她独自一人,或许裴静圣就可以想通了?

    还是……他当时在顶楼说了什麽话,进一步刺激了裴静圣的心理状况吗?抑或在大考前、放榜後与她谈话时,他讲了什麽让她难受的内容?

    如果当时在裴静圣说没事时进一步关心她,甚至是自己能再更早一些、在她还没表现出来时就发现了不对劲,是不是一切都会有转机?

    这些疑惑成了将他牢牢困住的枷锁,久久未能挣脱。直到大一时,无处安放的绝望几乎要将他b到崩溃边缘,甚至也像模仿裴静圣似的,在某天夜里到了宿舍顶楼,一度想要一跃而下。

    他永远记得,那时远方城市灯火闪烁,脚下看见的景se却是一片漆黑。

    手机的震动与微小铃声划破寂静,他看着萤幕上显示的「家」,发愣许久却迟迟没有接起。

    萤幕暗下,随即跳出了未接来电的通知,澄月阖上眼,双脚悬空,想像着裴静圣那时是如何的心情、又是怀着多大的决心。

    铃声再度响起。

    他咬牙,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妹妹的声音传过来:「哥哥!」

    「妮妮……怎麽了?」他哑着声回应亲人的呼唤。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好想你喔!」即便看不见徐咏妮的表情,他也知晓自家妹妹此刻肯定笑得跟葡萄口味的糖一样甜。

    「我——」他yu言又止。

    「你什麽时候会回家哇?」她稚neng的嗓音直白地道出疑惑,「我每天放学都会问妈妈你回来了没,但你都不在……我明天可以看到你吗?爸爸妈妈、阿公阿嬷也都希望你常常回家!」

    也是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还有家人呀。跟裴静圣不同,他的家人是那麽地支持他、给予他满满的关怀与ai,每晚通电话时都会问他吃饱没,问他读书累不累,让他别太晚睡。

    他对世界还有许多留恋与念想,自己的生命怎麽可以终结於此?

    「明天星期五,我晚上就回去好不好?」他0u鼻子,抹掉眼角的泪後转过身去,让双脚踏在坚y的水泥地上,背对一片黑暗,推开了顶楼的逃生门。

    要不是正好接到了妹妹打给他的电话,或许澄月早就si在了那个自己同样还是十八岁的黑夜。

    後来他主动寻求协助,每周两次到谘商中心报到,逐渐习惯了小房间里的檀香气息与谘商师的柔和嗓音。此外,他也定期回诊jg神科,试图透过药物治疗让自己自梦魇中脱困。

    日子终於开始逐渐回归正轨。

    只是每当记忆回溯至那无法忘怀、被鲜血染红的午後,想起当初推开门时看到的那道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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