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她生性要强,不想授人以柄。
她原以为是自己操劳所致,却不知是枕边人对她的报复与提防。
后来小产之后,月信间隔时间变短,每次持续时间变长,腹痛越来越重,这才请了刘御医过来帮忙调理。
吃了刘御医的药,除了每次都腹痛之外,其他症状都有所改善。
直到她病故之前,每个月来小日子的那段时间都是最难熬的。
这些苦痛,她从未对萧元绰吐露半个字,都是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忍着。
那些令她倒胃口的苦药,她也从未落下过一顿,只想此生能有个孩子,为萧家延续香火。
即便身子再不适,她也将府内管理的井井有条,帮他出谋划策,在她短暂的一生,一切都是围着萧元绰在转。
却不知自己的枕边人,在归来的那一日,已经向她露出了毒牙。
今生何其有幸,能在母亲还在时,重新归来。
也怪不得前世他们要对母亲下手。
有这样的母亲护着她,饶是他们想算计宋家,也没那么容易。
外祖母为了萧家基业,母亲为了守住宋家,都选了一条无比艰辛且孤独的路。
归宁现在明白,母亲当然毅然决然离开弘文伯府,重振宋家,何尝不是为了给她这个女儿底气,让她受了委屈,有家可归。
没了外祖母的萧家,已不再是她们母女遮风挡雨之地。
归宁抚摸着怀中乖巧的小狗,投向萧元绰的眼光,多了几分失望。
回程之时,两人同车,归宁一直在逗这个小东西,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萧元绰。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仇怨,让他瞧出不妥来。
萧元绰以为是姑母要远行,不能陪她过年,心中难受,开解道:“听说北部边境不稳,表舅今年要镇守在山海,不能回京师过年。
不如今年咱们就让表舅母家的几个表姐妹和大姐姐都来萧家小住几日,好热闹热闹。
”萧家是归宁当家,安排什么都方便,没有长辈约束,她们过来小住会更自在些。
归宁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萧元绰见她闷闷的,也不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