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
当陆鸣枫推开家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幕画面——客厅沙发上,一具苍白的身t在柔和灯光下0露着皮肤,斑驳的红痕交错其上,如雪地中滴落的血花,而其中几道深红指痕格外醒目,显然是被人用力掐出的痕迹。男人身形清瘦,骨架突出,锁骨下陷,肋骨在皮肤下若隐若现,那副身t看似孱弱,实则潜藏着惊人的力量,如同一尊刚从石块中剜凿出的雕像,肌r0u线条乾净利落,触碰上去的手感恨不得让人将手黏住不放。
只可惜的是这样的身躯上,不规则的疤痕与新伤格外刺眼,那些痕迹像是在他原本完美无瑕的躯t上生生撕开裂缝。
陆鸣枫走上前,将手里的塑胶袋放在茶几上,袋口透出丝丝甜腻的香味,是他特意绕远路买来的红豆粥。他垂眸看着沙发上的人,声音压得极低却不容抗拒:「怎麽不回房间休息?」
对方却没有一丝反应,甚至没转头看他一眼。陈越依旧维持着原本坐卧的姿势,身上毫无遮掩,只披着一层薄毯,眼神空洞地望着墙上的时钟,彷佛那跳动的秒针才是他全部的注意力。
这副样子让陆鸣枫不禁蹙起眉头。他绕到沙发前蹲下身,抬手捏住陈越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那双眼里一片涣散,像是失了魂。
他语气柔中带y:「看我,圆圆。」
手指拂过陈越乾裂苍白的唇,指腹感受到粗糙与gui裂,并不是一种令人愉悦的触感,但陆鸣枫却像陷入执着般反覆摩挲。
「我带了你喜欢的红豆粥。」他打开瓷碗盖子,甜腻香气瞬间扩散,「真的很甜,你嚐一口?」说着的同时拿过一旁的汤匙搅拌,使浓腻的红豆香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见陈越依旧无动於衷,他终於放下手中的汤匙,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圆圆……」
「陆鸣枫,我累了。」陈越的声音几乎轻到听不清楚,他缓慢地推开了陆鸣枫的手,目光落在那只宽大的手掌上。不禁有些怔愣,这双手如今b自己大出一截,上头有一层薄薄的茧——那是自小待在如同战场一般的商场之中留下的痕迹,曾经陈越很喜欢这双手,强大,又温暖,偶尔还会宠溺的拂过他的发,有些痒。
「累了就睡吧,我抱你回房。」陆鸣枫语气一如往常地温柔,彷佛陈越仍是那个会因他一句话就乖乖点头的少年。
他伸手想将人从沙发上捞起,却被本能地挣扎所阻。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暗了暗,唇角的弧度依旧恬淡,却带着一丝冷意。只是轻轻一个闪避,他便找准时机,反手将陈越紧紧搂入怀中,那力道不像是要拥抱,更像是要将对方嵌进自己骨血里,再无分离的可能。
他太清楚陈越的习惯——微小的抵抗、无声的躲避,乃至於那种明明受伤却连一句求助也不愿说出口的倔强。像极了野外暴风雪中的兽,只能用t1an舐伤口来伪装坚强。可偏偏,他陆鸣枫,就是那场风雪,是那只将野兽b至si角的猛禽,却又妄想自己能成为牠唯一的栖身之地。
就在他强行将人拥入怀中时,怀里那人闷哼了一声,像是空气呛了进气管,才终於激起他些许愧意。
力道一松,陆鸣枫低下头,额发微垂,像是遮掩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他的脸颊贴上陈越的耳鬓,那是一块他熟悉至极的地带,从少年时代开始便心心念念的触感,像沉入水底的月光,清冷,却能牵动全身神经。
他的气息灼热又轻柔,一寸一寸地洒落,如雾一般将对方困在毫无出口的迷g0ng里。
「你知道我指什麽。」
语气柔软却透着压迫,像是一枚刺绣针,轻轻划过肌肤,带不出血,却能让人感受到寒意直b脊椎。
陆鸣枫他并非不知,只是太知道了,所以选择沉默。那些从少年时代便开始潜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