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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计划

    陈越抬头,望着门外黑暗的走廊,指尖依旧在脖子边缘轻轻划着,像是下意识地确认自己还活着。他心里像是有个结,越绷越紧,连带着脑子都开始胀痛起来,回忆片段像破烂胶片一样闪现,一闪而过的,是他和胡修年少时在福利院里的模样——那双眼睛,明明早已不应该还带着什麽温度。

    他低声笑了笑,笑里全是自嘲,手垂在身侧,指尖无力地颤抖着。

    陈越终究还是进了「第三计画」。

    一进去,他就明白这里根本不是什麽「整治叛徒」的地方,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间炼狱。的墙壁渗着w水,空气里混着消毒水味、血腥和粪尿的味道,令人作呕。里面的人,无论是曾经的帮派兄弟还是被抓进来的x1毒犯,个个面目狰狞,眼底闪烁着病态的兴奋或是si气沉沉的麻木。

    ──真不知道修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麽样。

    第一天,他就被推进了地下层。

    那里灯光昏暗,只有一排排冰冷的铁床和监视摄影头。穿着白袍的「医生」们冷眼旁观,手中提着的锯子和注s器毫不遮掩。陈越被按在墙边,粗暴地脱去上衣。

    「这张脸还真是乾净。」一个浑身肌r0u、面目横r0u的男人走近,t1嘴角,「哥们儿,今晚我要好好疼ai你。」

    陈越浑身绷紧,他听得懂这些话里的意思。几个混混一边笑着,一边把他按住,拳头砸在他肚子上、腰上,让他痛得几乎跪下。

    可他没吭声,没求饶,甚至没挣扎。

    「装什麽y汉?不过就是个进来陪我们消遣的小白脸。」那人一脚踢在他膝盖,低声骂道。

    後来几天,陈越像破布一样被丢进黑暗的角落。

    夜里总有x1毒犯在发病,有人抓着墙壁尖叫,也有人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嗑药、打针。每当「医生」们来巡查,就会拉走几个人,带进手术室。有人从此没回来,有人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皮肤开裂,像是被剥了层皮。

    有一次,陈越被强行带进手术间。

    「检查一下这小子的新鲜程度,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一根粗长的针管就这麽刺进他的腰侧,剧痛瞬间炸开。他脸se苍白,嘴唇紧咬,血从牙缝里渗出。

    他忍着没出声,但心里却在狠狠咒骂自己: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这就是你选择的报应吗?如果不装作不认识胡修,会不会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如果当初没有逃,是不是就还能做那个人的「圆圆」?

    可惜,已经晚了。

    後来,有个老毒犯在监牢角落对他说:「这里哪有什麽正义,连那些打着整治叛徒旗号的人,都是在这里割肾、卖血,专门供应给黑市医院和那些见不得光的大佬们。你还想活着出去?做梦吧。」

    那一夜,陈越坐在墙边,听着周围嗑药者的喘息和脚步声,突然笑了。他笑得没声音,只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想起陆鸣枫,想起他偏执又任x的样子,想起他那些拥抱和吻,想起那些明明霸道却又柔软的夜晚。

    「陆鸣枫……」我想你了。

    隔天早上,几个混混凑上来,拍了拍他的脸颊,语带嘲讽地说:「小白脸,昨晚哭了吧?放心,今天有好戏看,老板点名要看你表演呢。」

    陈越的胃一阵ch0u痛,这是那根针剂和几天没吃东西的双重折磨。他深x1一口气,低声说了句:「滚。」然後缓慢地站了起来,肩膀像是要被压垮般沉重,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

    这里是地狱,没有人会来救他。他只能自己咬牙,撑到最後一刻。

    可是到了这一刻,什麽叫「撑」?什麽是「最後」?他的身t像被撕开一样痛,脑子里嗡嗡作响,意识被血与药的气味压得几乎溃散。他看不清面前是谁,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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