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怔怔看着进来的三人。
“柳谷主?唐道长?”她看向第三人,这不是今日来找柳谷主的少年吗?陈御裴更是惊讶。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遇见了姐姐的救命恩人,还知道了心心念念姑娘所住的院子。
柳式通笑眯眯看着娄弦:“娄姑娘,醒来感觉身体如何?”娄弦咬下一口肉,擦了擦手说:“能吃,能睡,能说话。
”“多谢柳谷主了。
”柳式通摸了摸下巴,胡子还没长全,他客气摆手:“不必谢不必谢,过几日我再配些药材,将你体内的东西排清就无碍了。
”娄弦扫了眼唐渡,将旁边的空碗一推,随口道:“唐道长吃了么?”不等唐渡说话,陈御裴率先坐了下来。
一双桃花眼放在拂琵身上就没挪开,他乐呵道:“我还没吃呢。
”柳式通摇了摇头,甩着袖子离开了。
娄弦看了陈御裴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移到拂琵身上:“你认识?”拂琵摇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我叫陈御裴,姑娘怎么称呼?何许人也?可婚配?可有心上人?”陈御裴朝拂琵挪近了些,一双眼亮闪闪看着她。
拂琵感到别扭极了,朝娄弦看了一眼。
“我……”拂琵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眼前的少年被人拉着衣领抓了起来。
娄弦将啃完的鸭腿骨头丢到碗里,顺手在陈御裴身上擦了两把。
她的力气很大,拖着陈御裴就往外边走。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苍蝇进来。
”娄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惹怒了陈御裴。
苍蝇?说他是苍蝇?简直岂有此理!他抬手去掰娄弦的胳膊,却发现娄弦的胳膊很结实,这劲比他还大上几分。
论力气比不过,眼看着自己离心爱的姑娘越来越远,陈御裴无能狂怒:“你骂谁苍蝇呢!你就见过这么俊俏的苍蝇吗?我父亲可是妖殿司殿师!我要是掉根头发,你就完蛋了!哎呀!”娄弦毫不留情将陈御裴丢了出去。
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他,虽一句话未说,陈御裴却被这气势唬住了。
他喉咙一噎,刚才还到处高喊呢,现在安分的像个鹌鹑。
“哦?掉根头发我就完蛋,那我若是把你的头发剃光呢?”说着,娄弦手中变出一把短刀。
刀刃锋利,这哪是要剃头发,分明是要剃他的头!唐渡在一旁忍俊不禁,他从未见过陈御裴吃瘪。
陈御裴生的俊逸,又有着鼎好的家世,京中不少贵女都想嫁给他。
拂琵木人石心也就罢了,娄弦直接大打出手,还拿一把短刀威胁,他何时吃过这种苦。
唐渡生怕娄弦真剃了陈御裴的头发,看热闹之余不忘上前解围:“下回注意些,别看到漂亮姑娘就往前凑,有些漂亮姑娘是带刺的。
”唐渡的话意有所指。
娄弦看了他一眼,收了手中的短刀。
陈御裴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相比较拂琵,娄弦生的更冷艳些,不笑时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点和唐渡倒是挺像。
陈御裴心中仍有些不服,可一想到娄弦拽人的力气,他又蔫了下去。
“我不过是想认识认识新朋友,何至于、何至于……”何至于把他扔出去,还叫他丢了这么大的脸。
在家时可没人敢这么对他,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连母亲都没动手打过他。
陈御裴越想越委屈。
拂琵见陈御裴低落的模样,眼瞧他没有恶意,犹豫了半晌终是开口:“你叫我拂琵吧。
”那声音如同山泉淌过陈御裴心间,又似一根羽毛轻飘飘落在心头,惹的人酥酥麻麻。
他很快咧嘴笑起来,忘了刚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