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
象出面具下的模样。
横竖不怼他两句心中不舒服,唐渡便也由着娄弦去。
等了半晌,竟没听见这臭道士反唇。
这是被夺了舍了?娄弦顿感无趣,离了灯摊去寻拂琵。
几人四处逛着,偶有小孩嬉闹跑过,手中抓着刚买的糖葫芦,又到前方买了个拨浪鼓,笑着朝前跑去。
漫无目的之余,远处有锣鼓声传来,人群被吸引,一股脑朝敲锣声处涌去。
陈御裴抬头张望,远处戏台高扬,已有人陆续在台下等着,他赶忙招呼身旁几人道:“傩戏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几个随着人群朝戏台涌去,不过一会儿功夫台下就挤满了人。
陈御裴怕后边视线不好,拉着唐渡几人硬是挤到了前边。
锣鼓声愈来愈激烈,有小鼓跟上,惹的台下看客激情昂扬,高声欢呼着。
开场前,有几面戏旗翻过,将场子打热后锣鼓声紧急跟上,戏者站在两侧。
“祈愿上苍垂怜,消除厄运,免众生劫难,神灵降福,祥瑞盈门!”为首之人晃着兽皮鼓,口中念念有词,做着祈祷之姿。
一声鼓点下,大乐起,气势翻涌,那人速尔转身,从身后挥出法器,随着一阵劲风,他翻身一跃稳稳落地。
随着节奏的移动越来越快,他跃至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口中唱着含糊的歌吟。
歌吟带动着两侧的戏者,正邪对立,攻守交接,气氛紧张。
台下看客沉浸其中,无一不是拍手叫好。
众人的目光都被台上戏码所吸引,陈御裴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就连唐渡也觉之妙哉。
傩戏快接近尾声,陈御裴仍有些意犹未尽,正当感慨之时,他眉头倏尔一皱,嗅着鼻子问:“什么味道?”傩戏精彩,许多人都被表演所吸引,气氛烘然,无人注意到这轻微的异样,只有一人幽幽开口:“是死人的味道。
”唐渡神色不知何时警戒起来。
娄弦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她看着台上还在表演的戏者,接了唐渡的话说:“还是死了很久的死人。
”喧嚣不停,锣鼓不止,热潮掩盖了二人的声音,无人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须臾之间,二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戏台中央站立之人。
锣面击下,台上之人静立垂面,无力的脑袋耷拉在脖子上,众人看不清他的脸,只当是表演结束,还意犹未尽在台下喊’再来一个’。
突然,面具掉落,那人还低头垂面,像是没了意识。
高呼声渐渐息了,琐碎的疑惑声响起,诡秘之中,不知谁惊呼一声:“他的脸!他的脸怎么会……!”那是何其可怖的一张脸!碎肉糜烂,半边露出森森白骨,空洞的眼眶凹陷,虫蛆从中涌出,唇边早已没了皮肉,只有一排森然齿骨。
台上台下惊惧,顿时乱做一团。
“鬼!鬼啊!”“妖邪显灵,是恶鬼来了!大家快跑啊!”“阿娘,阿娘你在哪里!”陈御裴乍惊,赶紧拉着拂琵朝娄弦二人靠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死人在上面?!”“怨气,好重的怨气。
”唐渡面色凝重,正要伸手去拉身侧的人,心中却忽然慌乱,“娄弦呢?”热闹被拍散,只有无尽的恐慌笼罩在长街。
人群四处逃散,如受惊之鸟,娄弦恍然回头,身边哪里还有拂琵他们的身影,她逆流在人群中,抬头找寻,太乱了,实在是太乱了。
她被人流裹挟,身不知何处,眼里尽是慌乱逃窜的身影。
正在此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人心,血腥气之气悄然弥漫,透过人隙,娄弦分明看见一具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尸体旁,趴着一个极其诡异的人,如畜如兽,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