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
月前脚踩到门槛,后脚就被拽住后撤一大步,差点没拉住筋。
恼火回头看见来人是乐宴,立马把话转了一个弯儿:“谁啊——啊啊?”乐宴拎着李栖月后脖颈的衣领,低头问道:“你一个人出去干什么?”“我,我出去玩啊,我师父准我了的!”李栖月晃晃脑袋,很不喜欢后面被拎着的感觉,也不喜欢乐宴仗着身高这样对待她一个小丫头,只得皱眉道:“你别提着我,我不舒服。
”乐宴立马撤手把李栖月放地上,道:“你一个丫头,柳姑娘能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怎么不能!别小看我,我在街坊很能吃开的。
”“吃的开?”“当然!”李栖月一脸骄傲,末了可能是觉得乐宴听不懂什么意思,解释道:“吃的开就是和街坊能很快混熟,不会吃亏的意思。
”其实乐宴并不是不懂吃的开的意思,只是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点。
最开始的时候,她们两人的一些语言习惯就有些和他和陶姣一模一样。
就比如“比赞”,比如“吃得开”。
好似有一条线轻轻把他的心牵了起来,乐宴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能从中发现些什么,一把抓住想开溜的李栖月,继续追问道:“你师父今年年芳几岁?生辰是哪一天?家中可有其他人,祖籍何处?”李栖月被乐宴吓了一大跳,看乐宴好似有些情绪失控,漂亮的脸蛋绷的好似玄铁覆面,她吓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我我不太清楚,我不懂。
”乐宴压根不信继续紧逼:“她是你师父!这些你不知道??!”“我我……”李栖月被这一声吵的耳朵嗡嗡隆,努力回想乐宴刚刚问的是什么,战战兢兢挑知道的去回答。
“我我师父今天十七,然后生辰……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冬天时候,家人……家人没有!一个都没有!祖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师父没说过!”十七……冬天出生……能对上,能对上!家人,家人没有?怎么会没有,她买了纸钱,就算是孤儿也应该是知道自己父母名字的!乐宴咽了口因为紧张而泛滥的口水,松开李栖月,摇摇晃晃就往小院跑。
李栖月拍着胸脯坐地上缓了口气,看见乐宴去了小院方向,咬牙爬了起来,立马去追。
边追边喊道:“乐世子你干嘛去?”“你管我!”乐宴哪还顾得了这边,跑起来好似猛兽下山,不达目的势不休。
李栖月心里贸然泛起寒气,胆怯之余怒气亦起,追在乐宴后头又加快了脚步。
不管怎样,谁也休想为难我师父!小院位置离大门距离不远,乐宴利索一脚踹开门,就开始大喊柳桃溪的名字。
同时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翻找。
而此时的柳桃溪正在后院烧纸。
她是特意支开了李栖月,才支了火盆祭奠自己的父母,可没烧几张,就听见了乐宴的大喊大叫,由远及近的传来。
她顿时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然后迅速把火扑灭起身,果不其然又听见李栖月的叫喊声,说些什么‘你干什么’,‘别动师父的东西!你在找什么!’的话。
果然。
柳桃溪捏着玉佩的穗子。
昨天她的情绪太过,终于叫乐宴觉察出不对劲了。
还好她心慌的时候总爱把玉佩带着身边,不然叫乐宴那么一翻,实在太轻易就能把玉佩翻出来。
柳桃溪深吸一口气,刚想出去,乐宴就已经找到了后院的入口,“哐当”一声把关后院的门撞开了。
“啊!我的门!”李栖月一声惨叫,跟在乐宴身后一把抱住那可怜的门阀,回头狠狠骂道:“你神经吧,门怎么你了!”枉她之前还对这个世子一点改观,现在来看,他完全就是个动不动发飙的神经病!乐宴不讲话,胸口却在剧烈起伏。
再次见到柳桃溪,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