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可能是因为病得太久了,他的手掌白皙中透着不正常的灰,瘦得骨头有点往外凸,青筋清晰可见。
菜板被剁的噔噔响,他下刀很稳,面容沉静。
只是过一会他就咳嗽,过一会就咳嗽,怎么忍也忍不住。
胡碧珠心想,这叫他做顿饭,可别把她自己吃得染了病。
她喊住慕怀,“算了,你别做饭了!”慕怀拿着菜刀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看向胡碧珠的那一眼,有没来得及收回的阴毒。
胡碧珠眨眨眼,见他只是一副茫然的病弱表情,“怎么了?”她疑心自己看错了,便没再管,“我叫你出来,不用你给我做饭了!”语气是恶狠狠的。
但是慕怀总觉着她话里有那么一丝隐隐约约的关心。
他珍惜着这难得的柔情,尽管它被参杂在她冷漠厌弃的话语中。
于是菜刀被放下,他用清水洗净双手,擦拭水渍,每一个动作优雅地像是在提笔作画。
胡碧珠可没心情欣赏他的姿态,她捂着开始咕咕叫的肚子,“我出去吃。
”下肢又弥漫起僵麻的电流感。
“我和朝儿出去吃。
”电流感传到腰腹。
“我和朝儿和你出去吃……?”她不确定的说道。
电流猛地强硬起来。
胡碧珠带了怒气吼起来,“我靠!我们三个出去吃!你给我听见没有!”电流感瞬间消失。
慕怀讶异的望向胡碧珠,见她涨红的面皮上挂着愤懑,一时间拿不定她的心思。
“听见了,但如果你不想我们和你一起去的话……也无妨的。
”怎么无妨?要是她今天敢自个儿出门,这破系统不得把她给活活电晕过去??“你给少啰嗦!把朝儿带上去吃饭了。
”胡碧珠已经起身,“不要告诉我出去吃顿饭的钱都没有。
”慕怀整理衣袖的手一顿,“你放心,我们家还没潦困到这个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