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哽咽，那个周大福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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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个啊，他摸了摸后脑勺，耳朵突然红了，本来想找个机会给你的，结果今天被你看见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盒子打开，里面是条细细的银链，吊坠是只抱着鱼的猫，和他保温杯上的贴纸一模一样。链子上刻着小小的字母：N&J。

    本来想等你生日再给，他挠着头，眼神飘向别处，不过看你今天这傻样，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聂小倩看着那条项链，突然想起李萌萌今天戴的手链——那是条玫瑰金的四叶草手链，和她眼前的银链截然不同。原来她以为的同款，不过是卡通元素的撞车；原来那个预定好的儿媳妇，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她声音发颤，你说的女朋友……是我

    贾宏伟突然笑了，那笑声震得办公室的玻璃都在晃：不然你以为是谁李萌萌人家早有男朋友了，我昨天帮她挑手链，是因为她要送男朋友生日礼物！

    聂小倩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原来所有的误会，都源于她的自以为是；原来那些她以为的暧昧，不过是她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那你昨天说‘找到了，一会儿给你看’……

    可不就是给你看吗贾宏伟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自拍照，你穿hello

    kitty卫衣的样子，我拍下来当屏保了，怎么，不让看

    聂小倩看着照片里自己没心没肺的笑容，突然想起昨天在麻辣烫店，他说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时的眼神——那不是调侃，是藏在玩笑里的，最直白的告白。

    聂小倩，贾宏伟突然认真起来，雨水从他发梢滴落在项链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我喜欢你，从你第一天来公司，把咖啡泼在我衬衫上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你慌慌张张地说‘对不起我赔你’，我看着你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辈子肯定就栽在你手里了吧。

    窗外的暴雨声突然变大，闪电照亮了贾宏伟紧张的脸。聂小倩想起这一年来，他藏在唠叨里的关心，藏在玩笑里的温柔，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电光火石的激情，而是有人愿意在日复一日的琐碎里，把她宠成孩子。

    那……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现在开始，你可以正式追我了。

    贾宏伟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镜子，递到她面前：追什么追，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你早就是我女朋友了。

    镜子里，聂小倩的眼睛还带着泪痕，却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她看见贾宏伟在镜中的倒影，看见他眼里的自己，突然明白——原来爱情早就摆在眼前，只是她曾被迷雾遮住了眼睛。

    这一晚的暴雨，终将停在黎明前。而有些东西，却在风雨中悄悄生根发芽——比如此刻相握的手，比如那句迟来的告白，比如未来漫长岁月里，两个人要一起走过的，无数个晴雨晨昏。

    ……

    公司团建大巴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时，聂小倩正用湿巾帮贾宏伟擦掉嘴角的薯片渣。

    前排的李萌萌突然回头，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发出夸张的咦声：贾哥，你不是说自己是单身贵族吗这手牵得挺熟练啊

    咳，贾宏伟猛地缩回手，耳朵瞬间红透，同事间互相照顾而已，你别乱讲。

    聂小倩强忍着笑低头玩手机，屏幕上跳出贾宏伟刚发来的消息：宝贝，忍辱负重装不熟好辛苦，要不咱们公开吧

    她指尖翻飞：不行，昨天打赌输了要装三天普通同事，愿赌服输！

    发完消息，她瞥见贾宏伟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模样，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熊。

    想起昨晚他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