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

    祁言不答，突然将我拉进怀里。

    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

    沐沐，他声音沙哑，我...

    叮——微波炉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一刻。我慌忙挣脱，却被他拉住手腕：别躲我。

    那一晚后，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祁言母亲生日宴当天，我穿了一条低调的墨绿色旗袍，将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

    你今天很美。祁言为我拉开车门，手指在我耳后流连片刻，才恋恋不舍地收回。

    合约要求的美我半开玩笑地问，心里却隐隐作痛。

    祁言深深看我一眼，没有回答。

    宴会上名流云集，梁薇也在其中，一袭红裙格外醒目。

    当她看到祁言全程牵着我的手时，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听说苏小姐是出版社编辑席间一位贵妇问我。

    桌上几位女士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那你怎么看现代女性在职场和家庭间的平衡

    平衡是个伪命题。我放下餐巾，女性不需要完美，只需要真实。就像佩索阿说的，成为整体的一部分，同时又保持独立。

    祁母眼睛一亮：沐沐说得好！小言，你找了个才女。

    祁言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背：她总是让我惊喜。

    宴会进行到送礼环节，梁薇拿出一个精致的蓝丝绒盒子：伯母，这是我从巴黎带回来的古董胸针，据说曾是某位王妃的收藏。

    众人惊叹声中，祁母礼貌道谢，但目光却期待地看向我。

    我取出一个朴实无华的相册：阿姨，听说您喜欢养花，这是我这两个月来每次去您家拍下的花园变化，配了些我写的小诗。

    相册一页页翻开，从初春的嫩芽到现在的繁花似锦。

    每张照片旁都有一首简短的手写诗。

    祁母眼眶红了：这是我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

    梁薇脸色难看地退到一旁。祁言凑近我耳边：你什么时候拍的这些

    每次去你家等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小声回答，你太磨蹭了。

    他低笑，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所以这两个月你一直在偷偷准备这个合约可没要求这么用心。

    职业习惯。我别过脸，却掩不住发热的耳根。

    宴会结束回家路上，祁母打来电话：小言，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下个月有个好日子，先把婚订了怎么样

    车内顿时安静得可怕。

    我死死盯着窗外，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妈，这事我们稍后再谈。祁言匆匆挂断电话。

    沉默良久，我轻声问：怎么办

    祁言将车停在路边，转向我：沐沐，关于合约...

    我知道，我打断他，到期就结束，我不会纠缠。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罕见地提高了声音，我是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梁薇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接吧。我勉强笑笑，别让人家等急了。

    祁言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按下拒接键，倾身过来吻住了我的唇。

    4

    祁言的吻落下来时，我整个人僵在了座椅上。

    他的嘴唇温暖而柔软，带着淡淡的红酒香，轻轻摩挲着我的。

    这个吻短暂得像是错觉，却让我心跳快得几乎冲出胸腔。

    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合约里可没写要接吻！

    祁言的目光深不见底：合约还剩一周。

    我知道。我低下头，指甲不自觉地抠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