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曾经深爱她的霍砚时，如今已成为她无法抗拒的噩梦。

    第4章

    莫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霍砚时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童氏集团的最新财务数据。三年前被童言夺走的那个项目，如今已成为童氏的摇钱树，年利润超过二十亿。

    继续收紧对童氏的信贷，同时联系他们的上下游企业，准备切断供应链。霍砚时对李奕说道。

    老板，这样做童氏很可能在一个月内破产。李奕有些担忧。

    霍砚时眼神冰冷：你同情他们

    不是，李奕摇头，只是担心柳小姐会受到牵连。

    霍砚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她自己选的路，要自己走完。

    话虽如此，霍砚时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那是他极力想要压制的情感——对柳如烟的牵挂。尽管她背叛了他，但那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时光，并非全是假象。

    电话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霍砚时接通电话。

    是我，柳如烟。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需要谈谈。

    霍砚时沉默片刻：好，晚上七点，摩卡咖啡馆。

    挂断电话，李奕关切地问：老板，您真的要见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霍砚时面无表情，也许她会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

    傍晚七点，摩卡咖啡馆。

    霍砚时选了个角落的位置，静静等待。七点整，柳如烟准时出现在门口。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有浓妆艳抹，就如当年他们一起上大学时的模样。

    谢谢你愿意见我。柳如烟轻声说道，在他对面坐下。

    霍砚时点了两杯咖啡：有话直说吧。

    柳如烟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在对付童氏。

    那又如何霍砚时嘴角微扬，商场如战场，不是吗

    我不是来求你放过童氏的，柳如烟出人意料地说，我是来告诉你，我解除了和童言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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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砚时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为人，柳如烟苦笑，也因为...我不想再欠你的。

    你欠我的霍砚时冷笑，三年前那一刀捅得够深的，现在想起来道歉，不觉得太迟了吗

    柳如烟眼中泛起泪光：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配得到原谅。但是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真相。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当年父亲给我的所有指示，包括他是如何伪造证据，让我相信你要卷款跑路的。

    霍砚时接过U盘，脸色复杂：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因为我想赎罪，柳如烟直视着他的眼睛，无论你信不信，我当时真的以为是在保护家族。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霍砚时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出一丝虚假。但他只看到了痛苦与悔恨。

    那又如何霍砚时最终说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

    我知道，柳如烟低下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和童氏划清界限，也会搬出霍家。作为当年的补偿，我会把我名下的股份都转给你。

    霍砚时皱眉：你打算去哪

    国外吧，重新开始。柳如烟勉强一笑，总之，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心烦。

    看着她决绝的表情，霍砚时心中五味杂陈。他恨她的背叛，却也记得那些美好的过往。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坦然认错，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这份勇气反而让他对她另眼相看。

    你走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霍砚时突然说道，当年，你真的从来没有...对我有过特别的感情吗

    柳如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低下头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