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今天格外主动，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颈侧，指甲刮得锁骨生疼。

    等...

    等等。

    我伸手去够床头灯开关，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猛地僵住

    赵雅倩后背贴着的不是往日棉质内衣的松紧带，而是一截冰凉的金属环。

    暖黄灯光亮起的刹那，我盯着她腰侧蜿蜒的黑色细带，喉咙发紧：你换内衣了

    赵雅倩猛地撑起身子，吊带睡裙顺着肩膀滑落。她眼尾还泛着欲望的红，抓起枕头砸在我胸口：李伟，你他妈能不能别扫兴

    我攥着床单往后退了退，目光扫过她臀线处若隐若现的菱形镂空：这...

    丁字裤....这款式不像你平时...

    不像我

    她冷笑一声，扯过被子裹住身体，床头台灯在她眼窝投下大片阴影，闺蜜从日本带的，说显身材。怎么，结了婚连穿什么内衣都要管

    我张了张嘴，后腰撞到床头柜，疼得倒抽冷气。结婚五年，赵雅倩连吊带裙都没穿过，更别提这种布料少得可怜的款式。

    不是，我就是...

    行了。

    她翻身背对我，手机屏幕冷光映在脸上，明天还要早起查房，睡吧。

    我盯着她后颈新生的印记，喉咙像被灌了水泥。黑暗中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而我盯着天花板，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枕边还残留着陌生的木质香水味，和她白大褂口袋里薄荷糖的味道混在一起，呛得我眼眶发酸。

    李哥，下班去喝两杯

    小王抱着文件夹探进头，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

    我刚要拒绝，瞥见他袖口沾着的口红印，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烧烤摊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小王往我杯里倒满啤酒，瓶口撞得玻璃杯叮咚作响。

    嫂子在市立医院当护士长，挺风光啊。

    他突然咧嘴笑，露出沾着辣椒籽的后槽牙。

    我手一抖，啤酒洒在裤腿上：说这些干嘛

    嗐，就前两天，我去住院部看亲戚，

    他压低声音，酒气混着蒜味扑面而来，看见嫂子和个男的从电梯里出来，那男的手...

    啪！

    我猛地拍桌，烤串的竹签震得跳起来，你他妈把话说清楚！

    邻桌几个醉汉扭头看过来，小王缩了缩脖子，眼神却透着股打量：李哥，你别激动啊。那男的搂着嫂子肩膀，进了酒店...

    放屁！

    我抓起酒瓶要砸，却在半空停住。赵雅倩今早出门前，对着镜子反复调整项链位置的模样突然撞进脑海，锁骨下方还隐约有道红痕。

    小王嘿嘿笑着把我按回座位：我就随口一说，李哥你别往心里去。不过...

    他凑近我耳边，那男的开的可是奥迪

    A8，听说还是你们嫂子科室主任。

    我攥着酒瓶的手青筋暴起，冰凉的玻璃贴着掌心，却浇不灭心里的火。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赵雅倩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别等我。

    来，喝酒！

    小王又给我倒满，玻璃杯里的泡沫溢出来，在油腻的桌面上蜿蜒成扭曲的形状。我仰头灌下，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盖不住耳边嗡嗡作响的轰鸣。结账时小王抢着扫码，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李哥，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夜风裹着烧烤味灌进鼻腔，我摸出烟点上，火苗在颤抖的指尖明明灭灭。街对面的商场大屏正在播放广告，穿着白大褂的女演员笑容明媚，恍惚间竟和赵雅倩重叠在一起。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赵雅倩靠在黑色轿车旁，男人的手正捏着她腰间的带子。

    彩信在掌心发烫，我盯着屏幕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