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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端坠落

    顾沉舟在订婚宴上，被父亲拿着亲子鉴定报告，当众辱骂为野种，打断右腿后扔出顾家大门。

    水晶吊灯在头顶炸成细碎的光，我听见柳如霜压抑的笑声混着未婚妻的尖叫，白西装裤渗出血迹，在红毯上拖出蜿蜒的猩红。

    顾家养了你二十年，

    父亲的皮鞋碾过我手背，檀木拐杖狠狠砸在膝盖骨上，没想到是个野种！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毒蛇钻进耳朵，我死死盯着柳如霜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

    ——

    那本该是我母亲的嫁妆。

    救护车的鸣笛刺破夜空时，我被丢在寒风里。

    手机在口袋震动，是柳如霜发来的短信：小舟，别怪阿姨心狠，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想看你丢人现眼。

    我攥着碎裂的手机屏，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和记忆里母亲跳楼时滴落的雨点重叠。

    同一时刻，贫民窟深处，贺知寒跪在母亲临终的破床边。

    女人枯瘦的手死死攥着

    U

    盘，喉间发出气若游丝的呢喃：去找……

    顾氏集团……

    监控录像里，柳如霜戴着墨镜，将一叠钞票塞进打手口袋，而背景墙上的挂历，日期正是母亲确诊白血病的前一天。

    我在街头醒来时，右腿打着石膏。

    当铺老板怜悯地看着我当掉的百达翡丽，柜台后的电视正在播报新闻：顾氏集团新任继承人顾明轩，将在明日主持东南亚港口项目签约仪式。

    画面里，柳如霜抚摸着儿子的后背，笑得优雅端庄，而我的订婚对象苏瑶，正亲密地挽着顾明轩的手臂。

    这表当不了多少钱。

    老板推来皱巴巴的钞票，不过城西有个地下黑市，兴许有人愿意出高价收你这条命。

    我攥紧钞票踉跄着出门，巷口突然冲出几个持刀混混：顾少，柳姨让我们送你一程！

    铁棍擦着头皮砸下的瞬间，一道黑影闪过。

    贺知寒的匕首抵在混混喉间，黑色卫衣下露出的纹身，和我在父亲书房暗格里看到的走私标记一模一样。他的命，我要了。

    他将

    U

    盘甩在我面前，监控画面里，柳如霜亲手将掺着毒药的燕窝递给我母亲。

    你是谁

    我捏着

    U

    盘，掌心沁出冷汗。

    贺知寒扯下口罩，眉眼间与父亲有七分相似：顾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现在，我们有共同的仇人。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拽着我躲进废弃工厂，月光透过破窗，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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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里密密麻麻的军火交易记录。

    顾沉舟，你以为自己真是野种

    贺知寒调出加密文件，出生证明上父亲的签名赫然在目，但这份亲子鉴定……

    他放大图片右下角，像素点呈现出明显的拼接痕迹。

    我浑身发冷，想起母亲临终前死死护着的日记本，扉页写着：小沉，别信他们说的话。

    柳如霜的电话适时打来，甜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蜜：小舟，只要你签了放弃继承权声明，阿姨可以送你出国治病。

    我看着贺知寒黑进顾氏集团内网的电脑屏幕，柳如霜正和霍氏集团的人密谋：必须赶在顾沉舟发现真相前……

    深夜的码头，海风卷着咸腥。

    贺知寒指着集装箱上的编号：这些都是顾氏走私军火的货柜，而你母亲当年负责财务。

    他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这是柳如霜派人干的，就因为我母亲知道她挪用公款的秘密。

    我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