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匕首正插在他肩头。

    走！顾沉将我推向下水道入口，染血的手按在指纹锁上。闸门关闭前，我看到他将典狱长的控制器塞进伤口，鲜血染红的屏幕上倒计时变成24:00:00。

    污水没过腰际时，夏蝉的呼吸开始断续：姐...冷库第三排...有惊喜...她的体温急速下降，这是神经毒素发作的征兆。

    当我们爬出维修井，天文馆的星空穹顶正在头顶流转。夏蝉用最后的力气按下手机发送键，顾沉的心跳监护仪数据突然投射在银河幕布上——特定频段组成的摩斯密码，正是冷库坐标。

    要活着...她瞳孔开始扩散，替我看看...真正的星空...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看守所方向传来，冲天火光中，顾沉胸口倒计时归零的警报声响彻夜空。

    5.囚徒的棋盘

    冷库铁门在液压机作用下扭曲呻吟，我对着监控比划切割动作。这是给典狱长的障眼法——真正要破拆的是地底光纤，顾沉留下的心跳密码暗示着这里埋着备用服务器。

    温度降至-30℃了！工程师老陈的胡须结满冰霜。我握着喷灯的手在颤抖，玻璃幕墙后那些覆盖冰霜的实验体，心口的黑桃纹身与夏蝉的一模一样。

    突然的电流声让照明系统闪烁，通风口飘来夜莺与玫瑰的香气。我猛然转身，本该昏迷的夏蝉竟站在总控台前，指尖在键盘飞舞。

    别碰！我扑过去时已经晚了，她按下回车键的瞬间，所有实验体的生命监护仪发出长鸣。白雾弥漫中，十七号实验体突然坐起，锁骨处的S-17编号正在渗血。

    父亲...我踉跄着扶住操作台。那具尸体右手的烧伤疤痕，分明是握水枪救火时留下的形状。夏蝉将针管扎入尸体颈部：这是神经重启剂，他能维持十分钟清醒。

    父亲浑浊的眼球转动着，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喉间发出咯咯声，带血的手指在我掌心写下化学式——正是顾沉牢房墙上的神经抑制剂公式。

    他们在...在...父亲的眼球突然爆裂，蓝血溅在防护面罩上。夏蝉疯狂敲击键盘：快记！他的脑电波在传输数据！

    监控屏幕突然跳转至典狱长办公室，顾沉正被高压电椅拷问。他染血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坐标，正是冷库的位置。典狱长的金属义眼伸出探头：游戏该结束了。

    现在！夏蝉按下总闸，我抡起消防斧劈向服务器机箱。飞溅的火花中，父亲尸体心口的黑桃纹身突然裂开，微型投影仪在空中拼出药厂结构图。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拽着夏蝉跳进应急通道。她突然甩开我的手：还有三十秒！返身冲回冷库的瞬间，典狱长的声音从广播传来：看看你身后。

    整面玻璃幕墙轰然倒塌，十七号实验体扑来的刹那，夏蝉将我推出门外。铁门落锁的声音混着她的尖叫：密码是救过的人数乘以...

    爆炸气浪将我掀飞五米，防火门被气焊封死。我疯狂捶打门板时，顾沉的虚拟影像突然投射在浓烟中：她用了意识上传技术，现在和我困在数据牢笼。

    手机疯狂震动，看守所监控画面显示：本该被炸毁的典狱长办公室完好无损，顾沉的心跳监护仪频率正与我同步。

    6.冰棺里的告白

    液氮白雾从破裂的管道喷涌而出时，顾沉的心跳监护仪正在我手机屏幕上疯狂闪烁。隔着冷库的观察窗，我看到他用凝血在玻璃上写出的算式——正是当年匿名资助我读警校的神秘汇款密码。

    坚持住！我对着对讲机嘶吼，防爆斧在零下30度的低温中迸出火星。老陈在通讯器里急得结巴：夏、夏姐！消防喷淋系统被篡改成液氮输送管了，除非找到总控...

    总控在典狱长休息室！顾沉突然拍打玻璃，他睫毛上的冰晶簌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