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锋
“苏兄弟,眼光如炬,在这里屈才了。”萧景翊淡然的说着。
苏小荷耸肩:“什么才不才的,我都是普通老百姓。”她说着,又看向前面,跑过来一个半大小子,他手里面拿着半张饼子,边跑边笑:“苏大哥,苏大哥。”
苏小荷示意萧景翊停车。
那小子将饼子放在她的手里,道:“这饼子不是我们共通的物资哦,是我之前藏的,我有发现苏大哥今天吃的少,就想着你肯定会饿的,所以这饼子给你。”说完,也不等苏小荷开口,直接跑走了。
苏小荷看着手中半张饼子,淡然一笑。
这笑容落入萧景翊的眼中,却成了别样的风景,他忍不住的伸手想要触碰近在咫尺的脸,苏小荷率先发现了,直接打落了他的手,眼神之中全然是警告:“你干什么!”
“你头上有落叶。”萧景翊也是觉得自已疯了,然后压过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拿起她头上的落叶:“你看,小人之心了吧。”
“并非是我小人之心,而是你总是暗戳戳的盯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青天白日的,你可别有小人行径的。”
“若有疑心病,前面的镇子找个郎中好好看看。”萧景翊也不和她斗嘴了,直接驱车赶路。
当晚,队伍在城隍庙安顿时。
苏小荷正用猪血混着雄黄粉,然后晚上让婆子们煮血肠给大家充饥。
这荒山野岭的,保不齐就会窜出来什么蛇虫鼠蚁,吃点这个还是可以预防一些,要不寻医问药还是要银钱的。
萧景翊看着手里面的字条,片刻之后他不动声色的将半张密函投入火中,化为灰烬。
在火舌舔舐纸条的时侯,上面隐约露出“七皇子”的字迹。
他看着外面的那辆车,他知道瘸腿铁匠改装的弩机,其实能射穿邻国的重甲。
苏小荷在破庙中分配着大家的位置:“女眷围在中间,我们则是在外围,今夜的生活的木材都一应俱全,今天大家不用守夜,都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早赶路,争取晚上进城。”
苏大伯有些担忧:“确定不用守夜吗?万一……”他其实是担心外面的车上面的粮食,他们买了很多,要是让人偷走了,可怎么好呢。
苏小荷拍了拍苏老伯的肩膀:“放心吧,大家都放心休息,今日会平安无事的。”
萧景翊往火堆里面填着枯枝,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十分钦佩,因为他终于知道那些野猪的肠子,她到底留着干什么了。
子时的梆子声还在城隍庙梁上打转,苏小荷已带着瘸腿铁匠摸进后院。野猪肠衣在陶罐里泡得发胀,混着雄黄酒与腐乳的腥臭——这是她特意调制的"狼烟"。铁匠的钩针在月光下翻飞,三十六个倒刺钩被缝进肠壁,每个钩尖都淬了女眷采的草药,制作成麻沸散。
"按獠牙间距三寸半排钩。"苏小荷蘸着狼粪在石板画解剖图,"吊索用浸过血水的藤皮编,要能承三百斤冲力。"铁匠的独眼突然迸出精光,苏小子这计谋很妙啊。
萧景翊则是扯着野猪肠子,这机关竟与边军捕马贼的落石阵异曲通工。
看来这苏小兄弟,要么为自已所用,要么杀了!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五更天最黑时,七串猪肠悬上老槐树。苏小荷在每串肠衣里塞进薄荷叶子,遇唾液即化的毒就靠着薄荷叶了。
当第一头公狼的利齿刺破肠衣,倒钩已卡进上颚骨缝。它挣扎的力道扯动树冠暗藏的连环索,七张藤网应声收拢,将狼群吊成北斗七星的阵势。
萧景翊抱剑倚在廊柱下,看那小子在月光里调整绞盘。她却精准得像在拨弄琴弦——每收紧一寸绞索,狼喉便被钩尖抵住命门,叫不出半声哀嚎。
这简直堪称,完美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