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个人渐行渐远,“门当户对”的婚嫁也成了谢珵宁的刺。
所以,当“长宁集团”立起来后,谢珵宁就剥夺了谢珵兰的大权。
当然,这样的强权镇压,绝非谢珵宁一个人就做到,老爹谢珵宋和叔叔谢珵清是他最坚固的后盾,他们一致认为,掌权位高者不能被任何人掣肘,于是哥俩下套拖自己二姐谢珵兰下水,以至于只能保留董事一职。
因着谢珵宁确实是孙辈里的佼佼者,族内的支持声持续上升,谢珵兰的人脉大多数都在国外,自然不能与国内的谢氏一族的人脉抗衡,国外还有“天膺集团”是谢珵宁的后盾。
久而久之,谢珵兰也就绝了再掌权的心思。
当然,这样的秘辛,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虽然极不理解谢珵宁为何在自己地位最稳固的时候离开长宁集团权力核心,但是谢珵宋是支持他的。
在交接完所有的事情后,谢珵宁就开始规划着带陆繁星看病的事情。
江山与美人,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在他们即将启程离开的时候,谢珵宁却得知一个消息,一个彻底破除陆繁星心理防御的消息。
覃钊的生母再次出现在覃钊面前,绑架覃钊意图威胁覃家索要巨额钱财,覃老太太掌管财政大权,认为覃钊的生母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狠手,拒绝支付这笔巨款。
覃钦却有不同的看法,为了救出弟弟覃钊,带着所有能筹集到的钱到了指定的地点。
不曾想,与覃钊的生母合谋的那个男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拿到钱上车后立刻朝着他们加速撞了过来。
车里只有覃钊生母的惊叫:“你做什么,那是我的孩子,你要做什么?”说完,慌忙去抢方向盘,可是仍旧不敌男人的力气。
覃钦为了保护覃钊,在这危急的时刻直接把覃钊推了一把。
覃钦被撞得腾空而起又落下,而那辆车一路摇摇晃晃急速绝尘而去。
看着血一点点地蔓延开来,十几岁的覃钊,他知道自己的天空终于塌了。
在极度无助悲痛绝望的情况下,覃钊忘了自己还会走路,他一点点朝着覃钦爬过来。
“哥哥!哥哥!”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再也发不出其他的音节。
当覃钊终于摸索到覃钦,他试图把覃钦背上自己的背,坚定地告诉已经渐渐失温的覃钦:“哥哥,我带你去医院,你要撑住。
”可是他这么的弱小,扛不动这座“大山”,覃钦还是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良久,覃钦似乎被唤醒并找回了气力,才艰难发出了声音。
“钊钊,不是你的错。
”“替我照顾好妈妈。
”“替我转告霜霜,原谅我不能陪她了”覃钊的眼里落下大滴大滴的眼泪,眼前这个曾陪他玩皮球的男人,这个为了他顶撞过无数次奶奶的哥哥,再也不会在了。
覃钦没有撑到医生来,血流得太多,他在覃钊的怀里失去了呼吸。
只余下一个少年撕心裂肺的痛呼,可是那个闭上眼睛“睡着”的人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严霜霜接到消息后,她赶到了现场,入目的是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已经没有呼吸的覃钦痛哭失声。
她一滴泪都没有流,握住覃钦已经冰凉的手。
覃钊哭着告诉她:“嫂嫂,哥哥哥哥说原谅他不能陪你了。
”当夜,严霜霜看着覃钦的遗体过了一夜。
她的背挺得直直的,父母亲来过一趟,却不忍心劝她,因为她一滴泪都没有流。
与其说她真的感觉不到心痛,倒不如说覃钦的突然身故已经带走她所有的知觉。
而覃钊跪在覃家老宅里,身上已经挨了无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