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卫星传来：十一年前，你父母发现阿尔法小组要格式化人类文明，于是……

    画面切换至1999年的实验室。林默看见父亲将一枚贝壳币塞进婴儿襁褓，母亲则把自己的意识上传至量子计算机。

    他们用‘普罗米修斯计划’篡改了系统核心。机械苏晴的机械臂突然卡顿，但你……居然在退款时重置了所有……

    她的身体突然崩解成无数代码碎片，最后传出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

    不过没关系……你终究会做出和所有测试者一样的选择。

    15:28

    人类的选择

    林默的手机自动解锁，全球投票界面弹出：

    【文明存续公投】

    A.

    保留财富系统（延续当前经济体系）

    B.

    永久关闭系统（回归原始交易模式）

    投票率以每秒百万级增长，A选项的支持率疯狂飙升——98%、99%、99.7%……

    看吧。机械苏晴的残存影像讥讽道，人类根本不愿放弃财富幻觉。

    林默突然抓起那瓶矿泉水，狠狠砸向直播摄像头。

    我投C。

    瓶盖内的刻字在镜头前放大：

    override财富归零，人性重启

    15:29:59

    终局

    殖民舰的倒计时卡在最后一秒。

    全球所有货币数据如烟花般在云端炸开，化作一场覆盖整个星球的虚拟暴雨。人们惊恐地发现，手机余额变成了随机跳动的乱码，而手中的纸币逐渐透明……

    林默站在暴雨中心，看着机械苏晴的残骸彻底消散。

    贝壳卫星突然脱离轨道，坠入太平洋前向他发送最后一条讯息：

    【测试结果：不合格】

    【但……有趣】

    第12章身份危机

    00:00

    数据废墟

    暴雨停歇时，林默站在华尔街的玻璃碎片堆里。手机屏幕显示着最后一条系统消息：

    【财富值：ERROR】

    【身份认证：未知】

    远处传来人群的尖叫——他们的电子账户全部清零，黄金变成砂砾，就连比特币钱包也显示不存在。

    这就是你要的自由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默转身，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老人，手里攥着1999年的报纸头版：《普罗米修斯计划启动》。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你父亲当年也像你这样天真。

    02:17

    记忆迷宫

    林默跟着老人走进地下隧道，墙壁上贴满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显示婴儿时期的他被放入培养舱，舱壁印着α-47的编号。

    你不是第一个‘林默’。老人敲了敲太阳穴，之前46个实验体，都死在财富测试里。

    隧道尽头是间圆形密室，中央悬浮着三百个全息屏幕，每个都在播放不同版本的林默人生——有的成为金融寡头，有的在贫民窟自杀，最右边的画面里，林默正在月球殖民舰上输入格式化代码。

    现在明白了吗老人撕开衬衫，胸口皮肤下嵌着与林默相同的条形码，我们都是回收品。

    05:30

    身份剥离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老人扑向控制台，枯瘦的手指输入林默的生日：19990909。

    所有屏幕同步切换到便利店监控——年轻时的老人（当时还是研究员）正偷偷更换那瓶1元矿泉水的生产日期。

    系统最初的激活密钥不是财富……老人咳出血沫，是愧疚感。

    林默的视网膜突然灼痛，浮现父母被阿尔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