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直到最后一笔符文完成——

    嗡！

    一道刺目的金光从楚临渊心口迸发而出，血契已成！

    2.

    楚临渊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少年时的他被鞭打得遍体鳞伤，而高座上的师尊冷眼旁观，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秘境中他被同门设计坠崖，奄奄一息之际，那人却袖手轻笑：废物不配活着。

    最后是漫天火光里，一柄长剑贯穿他的心脏，持剑之人……赫然是程清晏！

    ——这是他的前世。

    可突然，画面扭曲了。

    他看到程清晏在无人的深夜偷偷给他上药，看到他故意打翻茶水温养他的灵脉，甚至……看到他在自己入魔时，以血为祭，换他一线生机！

    不对……这不是同一个人……

    楚临渊的意识在挣扎，他想要看清真相，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完蛋，这小子能读心！

    ——是程予安的声音！

    楚临渊猛然睁眼！

    3.

    醒了

    程予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起来疲惫不堪。

    楚临渊发现自己正躺在寝殿的床榻上，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而程予安就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

    ——血契的反噬。

    他下意识地抚上心口，那里还残留着灼烧般的痛感，可更奇怪的是，他竟能隐约感知到程予安此刻的虚弱！

    师尊……他嗓音沙哑，您用了禁术

    程予安身体一僵，随即冷笑：怎么，嫌本座多管闲事

    楚临渊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仿佛要将他看穿。

    弟子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程予安心里一紧，但面上依旧冷硬：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楚临渊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程予安的唇角。

    血。

    程予安触电般地后退，耳根微微发烫：放肆！

    楚临渊却笑了。

    ——他看到了。

    ——那些记忆碎片里，有两个程清晏。

    4.

    药王谷的飞舟爆炸惊动了整个仙门。

    三日后，各大门派齐聚凌霄峰，讨要说法。

    程峰主，楚临渊身怀魔种，必须交由仙盟处置！

    那晚的黑影分明是冲他而来，此子留不得！

    程予安高坐主位，冷眼看着众人声讨，直到吵嚷声渐歇，才缓缓开口：

    说完了

    他起身，剑鞘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第一，药王谷飞舟爆炸，你们不去查凶手，反倒揪着我徒弟不放

    第二——他目光扫过沈知微，噬魂草炼制的丹药，诸位要不要解释一下

    沈知微脸色微变。

    一名长老拍案而起：胡言乱语！沈谷主医术冠绝天下，怎会用这等阴毒之物！

    程予安嗤笑一声，甩出一枚留影石。

    光影浮动，赫然是那枚丹药的检测结果！

    大殿瞬间死寂。

    5.

    会议不欢而散。

    回到寝殿后，程予安终于撑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师尊！

    楚临渊一把扶住他，掌心触及的皮肤烫得吓人。

    ——血契的反噬比想象中更严重。

    程予安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咬牙切齿道：滚去……面壁……

    楚临渊没动，反而将他打横抱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