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
是酒的味道不对?陆公子,除了螃蟹之外,所有的用料都与上次您来时别无二致,若是这两个方面有些问题,请容许民女再加改良可好?”“我吃着可没什么不对,就你小子挑剔难伺候。
”盛景行轻笑一声,对座那人一记白眼送了过来。
“小娘子不必搭理他,本王觉得这口味正适合京城人吃,若有寻着江淮之味来的,再做成原来那般便是。
”“谢殿下抬爱。
”她俯身行礼,听见一旁之人“嘁”了一声,这方向倒是顺着宁王殿下去的,楼中还有别的事,起身告退了。
待人走后,陆伯之开口:“景行,我觉着有个问题。
”盛景行慢慢咽下口中之物,放下玉箸:“你想说这盐用得不对吧。
”“嘿,你尝出来了,方才怎么不说?”陆伯之记着楼中做蟹为了贴合江淮本味,用的皆是专营的上好吴盐,这吴盐颇为珍贵,较北方池盐来说更白更细一些,又因生产之地遥远,运送至京价格更上了一层。
除去用眼观察,加入菜中,味道也会有些许不同。
这二位贵公子在江南一带住过好些时日,平日吃的皆为精细之物,锱铢之差,换做旁人或许不知,却逃不过二位的分辨。
“她既说明用的为楼中吴盐,若并非如此,岂不是欺瞒食客;而若是这盐有问题,便是大事。
今日我二人点破,莫非要她一人去查?”陆伯之一副了然之色:“宁王殿下果然高明,果然怜香惜玉。
”宁王殿下瞪了他一眼。
他拱手:“宁王殿下,在下还是想斗胆问上一句,您可是因为她二人相貌几分相似,才有所关照?”“本王对哪个小娘子不好了,还是对你不好了?我平日不也是这个样子么。
”陆伯之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阿嚏——”回到院中,贺元棠打了个喷嚏,今早出门还是应该加件衣裳,谁想到江边的风这样大,怕是又要着凉了,京城的天变得可真快,也不知上次寄回去的信阿爹阿娘收到没有,若能给她寄一些过冬的衣物来才好呢。
贺元毅也几日未见了,阿兰姐姐也几日未见了,今晚快些将螃蟹分好,明日抽些时间去陪阿兰姐姐说说话吧。
螃蟹呀螃蟹,我不想要生病,你们也别生病咯。
月上枝头,她将分好的螃蟹搬进水池或是厨房,伸了伸胳膊往住处走。
也不知还会不会遇见神秘的夜行人,他们是如何做到飞檐走壁的,真是神气。
-这日宁王派人来请她入宫前,楼里发生了件大事。
月桂姑娘到了。
楼中人听闻此事四处打听,都想提前瞧一瞧有着独门琴艺的月桂姑娘是个什么模样。
但无人知晓姑娘会从何处到后院去。
贺元棠知晓今日月桂要来,与旁人打听不同,她的姐姐可是也住在后院里,早早地做完事情,这人就到了院里跃跃欲试。
“小棠,别费力气了,院中还住着这么多位花神姑娘,你不也是从未见着吗?”月兰的话比她的性子更冷,泼在贺元棠身上,吹着初冬的风,分外寒冷。
与这天气不同的,回廊里穿来了一线阳光,这道光却朝着她跑来了。
“诶?”光拉着她的手问道:“你便是月兰姑娘么?”好生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我是贺元棠,月兰是我的姐姐,她在房里呢,你是?”这人拉着她的手凑近着看她的眼睛、鼻子、嘴。
“我是月桂,听说月兰姑娘与我是同乡,这才来拜会,她是你姐姐?你也是江南来的?难怪瞧着眼熟。
”原来这位便是奏琴的月桂姑娘,她原以为弹奏这些乐器的都与姐姐一般是闷闷的性子,月桂姑娘倒是与她想象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