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好是这样，”慕行天眼神淡漠，“第一个问题，范崇离家前是否有何异样。

    ”苑青注意到，范夫人擦泪的手突然一顿。

    范老爷低了低头，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而后深深道：“……没有。

    他那个不肖子，没有任何预兆就不见了。

    ”“第二个问题，桐阳关里是否有一个丫鬟和范崇一同消失不见了？”慕行天指尖无意识叩了叩桌子，语速很慢。

    话音甫落，范夫人明显慌了，手微微颤抖，最终落到膝上，恐慌地看向范老爷。

    范老爷脸色也变了，和范夫人对视一眼，各有所思。

    他皮笑肉不笑道：“慕大人是怀疑小儿是和丫鬟私奔吗？”“你只用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慕行天表情没半点松动。

    范老爷厉声道：“没有！绝无可能，他想都不要想！”他的声调拔得很高，“他是我范家的儿子，我们祖祖辈辈打拼，才在晋都混到今日这个地位！他怎么能和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小丫鬟在一起！”苑青小声嘟囔了一声：“……可是，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不相关的。

    钱权就这么重要吗。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是坐在她旁边的慕行天还是听到了，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噙着懒散的笑意。

    回过头时，笑意荡然无存，恢复了冷淡疏离。

    慕行天毫无情绪地说道：“当真如老爷所说吗？我提醒你们一句，范崇是你们儿子，但并不是我儿子。

    ”“我自当尽心竭力办这桩案子，但若是你们不配合，找不到他人，我也没办法，后果你们自负。

    ”听到这里，范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忽地开口：“老爷，你就说实话吧！崇儿现在不知所踪，越晚找到他，他的处境就会越危险！”“说什么！我说的就是实话！”范老爷眼睛瞪得极大，就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老爷！”范夫人又叫了他一声，试图唤醒他最后的良知，“名声就那么重要吗，比崇儿的性命还重要吗！你不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