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站在路灯下耐心等待的身影，那些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苏眠泛红的脸颊。她下意识整理了下领口，又摸了摸刚补过的口红。推开写字楼旋转门，热浪裹挟着梧桐树的气息扑面而来，而陆沉舟倚在黑色轿车旁，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怎么又加班他打开副驾驶车门，语气带着几分责备。苏眠坐进车里，闻到淡淡的雪松香味混着空调冷气。车载香薰是她上周随口提过的品牌，没想到他真的换掉了原本的款式。

    车子驶入车流，苏眠偷偷瞥向驾驶座。陆沉舟专注地盯着前方，路灯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忽然，他伸手调低空调温度：冷不冷掌心擦过她裸露的手臂，苏眠猛地缩回身子，耳尖发烫：不、不冷。

    红灯间隙，陆沉舟侧头看她：还没吃饭带你去吃哪家新开的日料苏眠正要开口拒绝，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涨红了脸，听见陆沉舟轻笑出声：看来是饿坏了。

    日料店里，暖黄的灯笼光影摇曳。陆沉舟熟练地帮她烫好碗筷，将烤得金黄的秋刀鱼剔掉骨刺：尝尝这个，听说主厨是从东京请来的。苏眠咬了一口鱼肉，鲜嫩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却听见对面传来低笑：嘴角沾到酱汁了。

    她慌忙伸手去擦，陆沉舟已经抽出纸巾，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苏眠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陆沉舟收回手时，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两秒，喉结动了动：慢点吃。

    深夜加班成了常态，陆沉舟的接送也成了日常。有次暴雨倾盆，他撑着伞在公司楼下等了整整四十分钟，皮鞋都被积水泡得发胀；有一次她熬夜赶方案，凌晨三点收到他发来的消息，配图是保温桶里的红枣粥，定位显示在她家楼下。

    这天加班到十点，苏眠起身时眼前突然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陆沉舟怀里，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急促又有力。低血糖为什么不告诉我医院走廊里，陆沉舟捏着缴费单的手指泛白，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苏眠看着他发红的眼眶，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他的衣角：哥，你别生气...

    陆沉舟突然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不许这样了。消毒水的气味里，苏眠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和自己的重合在一起。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陆沉舟慌忙松开她，耳尖却红得滴血。

    深夜的病房里，陆沉舟坐在床边削苹果。月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苏眠望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高中时偷偷看过他打篮球的模样。那时她躲在操场角落，看着他在阳光下挥洒汗水，心脏就会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在想什么陆沉舟将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递给她。苏眠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在想...哥你对我真好。陆沉舟动作一顿，喉结滚动：因为...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因为你是瑶瑶最好的朋友。

    苏眠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失落。可当她转身时，没看见陆沉舟望着她背影时，眼神里化不开的温柔与眷恋。在这场不对等的暗恋里，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不知对方早已先一步沦陷。

    3

    甜蜜相恋

    秋分那天的晚霞染红了整座城市，苏眠站在公司天台，望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消息心跳如擂鼓。陆沉舟的头像在对话框里闪烁：下楼，有话想对你说。

    电梯下降时，镜面映出她泛红的脸颊。推开旋转门的瞬间，她看见陆沉舟站在梧桐树下，黑色大衣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玫瑰。秋风卷起落叶，他大步走来，雪松香水混着玫瑰的甜香将她笼罩：苏眠，我不想再当你口中的哥哥。

    路灯在他身后亮起，将影子拉得很长。陆沉舟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单膝跪地：我喜欢你，从高中你躲在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