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品里的男人,此刻蹲在地下车库,帮她改装恐龙睡衣,像在对待最珍贵的珠宝。
“叮——”
电梯提示音在西侧走廊响起,皮鞋跟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节奏。孟婷婷浑身紧绷,恐龙爪子无意识地攥紧对讲机,却听见祁雾东在耳机里轻笑:“别怕,是保洁阿姨,推的是垃圾车。”
她松了口气,忽然看见祁雾东从公文包掏出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陆子昂的实时定位,红点正在顶楼会议室移动:“他今晚根本没下楼,在和境外客户视频会议。”他指了指定位旁边的备注,“怀表密码已破解,是你生日倒过来——0925。”
孟婷婷的鼻子突然发酸。那个曾说“你的生日是我最珍贵的密码”的男人,如今用她的生日锁着阴谋,而真正记得这个日期的,反而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祁雾东。她摸了摸尾戒上的星轨,戒面正好对着掌心的薄茧,那是刻刀留下的印记。
“走,去顶楼。”祁雾东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从安全通道上去,避开新安装的热成像仪。”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恐龙睡衣上,“不过你得先——”
“不用换!”孟婷婷梗着脖子,恐龙耳朵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恐龙睡衣就是最好的伪装!热成像仪只会拍到一团粉粉的棉花糖,谁能想到里面藏着复仇女神?”
祁雾东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忽然想起天台初见时,她举着红酒瓶说“碎钻也能拼成新的银河”。他从公文包拿出个微型手电筒,造型是只迷你独角兽,开关处嵌着颗碎钻:“拿着,没电了就按碎钻——我会来接你。”
地下车库的安全通道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孟婷婷跟着祁雾东往上爬,恐龙爪子时不时勾住楼梯扶手的铁刺。爬到十七楼时,她忽然停住,盯着墙上的消防栓镜子:
“等等,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个移动的棉花糖?”
镜子里,粉色恐龙睡衣上沾着灰尘和荧光笔印,尾巴没了,只剩个光秃秃的屁股,祁雾东的对讲机挂在脖子上,像颗超大的红色糖果。祁雾东站在她身后,西装皱得像揉过的锡纸,却还惦记着帮她整理歪掉的恐龙头套:“不,像个会走路的棉花糖,还带着辣椒味。”
两人在顶楼走廊拐角处蹲守时,孟婷婷听见陆子昂的声音从会议室传来:“孟氏的设计稿,足够让他们翻不了身——”她握紧独角兽手电筒,碎钻在掌心硌出红印,忽然感觉祁雾东的手指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安抚的力度。
“别怕。”他的声音混着耳机里的电流声,“我已经黑进了会议系统,小葵正在远程录屏。”他指了指她胸前的胸针,“摄像头对准怀表,三、二、一——”
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陆子昂的秘书走出来,手里抱着一叠文件。孟婷婷慌忙缩进保洁车后面,恐龙爪子不小心碰倒了水桶,“咣当”一声在走廊里回荡。
“谁在那儿?”秘书的脚步声靠近,手电筒光束扫过拐角。
千钧一发之际,祁雾东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旁边的清洁工具间。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孟婷婷的恐龙头套蹭到他的下巴,对讲机夹在中间,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别呼吸。”祁雾东的声音就在耳边,热气拂过她的耳垂,“他的手电筒照过来了。”
孟婷婷屏住呼吸,感觉心跳快得能撞碎胸针上的碎钻。她忽然发现,祁雾东的衬衫领口沾着她的荧光笔印,像道歪歪扭扭的星河,而他的耳钉,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像颗坠落的星星。
秘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祁雾东轻轻松开手,耳尖却红得比对讲机还鲜艳:“没事了。”他清了清嗓子,从工具间角落摸出个备用口罩,“不过下次行动,建议你——”
“建议我别穿恐龙睡衣?”孟婷婷打断他,晃了晃手电筒上的独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