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寒光，不过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电磁网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无数探照灯照在林浅月身上。

    她看着那些光束，突然笑出声，举起铁刃的晶核对准光源。

    紫色光芒瞬间照亮整片废墟，所有被电磁控制的金属器械同时爆炸。

    林小姐，

    陆沉拽着她躲进废墟裂缝，指尖在她鳞片上画着安抚的符文。

    他们叫我们末日双煞，你听说过吗

    她咬开他的衣领，舔舐着锁骨处的旧疤：那你呢他们怎么叫你

    他在爆炸声中低头吻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忠犬，或者背叛者。

    第十章

    地下排水管道里，林浅月啃着一块变异老鼠肉，看着陆沉用铁刃的机械臂改装净水器。

    说吧，觉醒者议会是怎么回事

    陆沉往她手里塞了颗糖果。

    简单来说，是群自封人类守护者的老古董。他们认为觉醒者该被圈养，共生体必须销毁......

    他突然抬头，而我哥哥，曾经是他们最锋利的刀。

    她的鳞片蹭过他手腕的旧伤：那你呢

    我

    他关掉净水器，突然凑近她耳边，我是刻在议会黑名单第一位的背叛者。

    三年前，我黑进他们的基因库，放走了所有被当成人形电池的觉醒者。

    林浅月的瞳孔泛起涟漪，另一个人格在意识里低笑：原来你的忠犬，是披着羊皮的狼。

    所以你接近我，也是为了报复议会

    陆沉的喉结擦过她指尖的利刺：最开始是。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但现在......

    上方突然传来脚步声，数十个穿着防化服的人跳下管道，领头者举起扩音器。

    林浅月！陆沉！你们已被议会通缉……

    话未说完，林浅月的藤蔓已穿透他的面罩。

    她踩着尸体走近其他人，鳞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光。

    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议长！

    有人颤抖着跪下，他说你们是毁灭世界的怪物......

    怪物

    林浅月突然笑出声，藤蔓卷住那人的腰举到半空。

    那你们见过真正的怪物吗

    她转头看向陆沉，把灯关掉。

    黑暗中响起血肉撕裂的声音，当应急灯重新亮起时，地上只剩一堆扭曲的金属与骸骨。

    陆沉擦着嘴角的血，手里把玩着议长的通讯器：看来我们的行踪被定位了。

    林浅月舔着指尖的紫血：定位

    她突然抓住通讯器捏碎。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我好久没尝过议会高层的血是什么味道了。

    陆沉看着她眼中跳动的紫色火焰，突然伸手将她抵在潮湿的墙上。

    他的吻带着铁锈味与糖果的甜，舌尖扫过她尖利的犬齿：林浅月，

    他在她耳边低语，如果有一天我必须伤害你，你会原谅我吗

    她咬他的下唇直到出血，藤蔓缠上他的腰将人紧紧贴住：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做成藤蔓的养料。

    她舔掉他嘴角的血，不过现在......先让我尝尝你的谎言有多甜。

    管道深处突然传来水流轰鸣，紫色的污水中浮起无数机械蜘蛛。

    陆沉掏出炸弹扔向它们，爆炸声中他拽着林浅月狂奔。

    议会的猎杀者来了！他们带了能中和共生体的强酸！

    林浅月的鳞片在酸雾中发出滋滋声，她却笑得更癫狂：中和那就让他们看看，共生体真正的力量！

    她猛地停住脚步，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