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将骨折处复位,用树枝和布条固定,然后缝合撕裂的肌肉和皮肤。整个过程中,沈铁山除了几声闷哼外,硬是没喊一声疼。
好了。阿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伤口不能沾水,每天换药。如果发热...她顿了顿,想起这里没有抗生素,我会想办法。
村民们看她的眼神变了,充满敬畏。阿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表现得太专业了,连忙补充道:我、我爹以前是游方郎中,我跟着学过一点...
沈铁山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若有所思。
天黑前,村民们帮忙把沈铁山抬回了家。婆婆和小姑看到重伤的沈铁山,立刻哭天抢地,指着阿福骂她是扫把星,克夫命。
闭嘴!沈铁山虚弱却威严地喝道,是她救了我。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婆婆和小姑不敢再多话,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瞪着阿福。
夜深人静,阿福坐在沈铁山床前守夜。简陋的茅屋里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照在沈铁山轮廓分明的脸上。阿福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的丈夫。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古铜色的皮肤,五官如刀削般硬朗,即使在昏迷中也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手掌宽大,布满老茧和伤疤,一看就是常年与弓箭刀剑打交道的人。
看够了吗沈铁山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阿福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沈铁山试图坐起来,被阿福按住。
别动,伤口会裂开。
沈铁山盯着她: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阿福心跳加速,强作镇定:说了,跟我爹学的。
你爹是酒鬼,除了喝酒什么都不会。沈铁山冷冷道。
阿福语塞,额头冒出细汗。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借口时,沈铁山却出人意料地没再追问。
不管怎样,谢谢你。他转过头去,声音几不可闻。
这一晚,阿福几乎没合眼。她不断思考自己的处境:穿越到这个贫穷的家庭,丈夫重伤需要照顾,婆婆小姑视她如仇敌,家里一贫如洗...
至少我还活着。阿福自我安慰,而且我的医术在这里应该很有用。
第二天一早,阿福就被婆婆的骂声吵醒。
懒货!日上三竿了还睡我儿子伤成这样,你连口热饭都不做
阿福拖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发现沈铁山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皱眉看着她们。
娘,别吵了。沈铁山说,让她休息会儿。
婆婆不敢违逆儿子,悻悻地走了。阿福惊讶地看着沈铁山,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
去做饭吧,我饿了。沈铁山避开她的目光,语气依然冷淡,但少了往日的厌恶。
厨房里,阿福一边煮粥一边盘算着如何改善家里的处境。她检查了米缸,里面的米只够吃两天了。沈铁山受伤无法打猎,家里很快就会断粮。
得想办法赚钱...阿福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日子,阿福每天精心照料沈铁山的伤口。没有现代药物,她就上山采草药熬制。令她惊讶的是,沈铁山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不到十天就能拄着拐杖下床走动了。
你的医术...很特别。一天换药时,沈铁山突然说。
阿福的手抖了一下:乡下土方子罢了。
不。沈铁山抓住她的手腕,你处理伤口的方法,我从未见过。还有你用的药,效果比镇上的郎中好太多。
阿福心跳如鼓,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问你从哪里学的。沈铁山松开手,但这是好事。村里人经常受伤生病,你可以帮他们。
阿福没想到沈铁山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家里...需要钱。沈铁山略显尴尬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