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

    是的，我确实不舍。

    因为在训练他的过程中，我逐渐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漏洞。

    组织的命令越来越奇怪，杨铮的行为也越来越可疑。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任务。

    所以离开前，我给了徐北辰那条红绳，上面的抑制器其实是我自己改造的，能抵抗组织的精神干扰。

    徐北辰继续说：林菲，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知道，你是唯一没有利用我的人。

    我心头一颤：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他忽然伸手覆上我的手指，微微用力：因为这里。

    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还有这里。

    你的表情骗不了人，你的脉搏也骗不了人。我的能力可以感知电流波动，包括人体内的微弱电流。

    我惊讶：所以你一直能......

    感知你的情绪，是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比如现在，你的心跳加速了。

    我脸上一热：那是因为......

    不用解释。他打断我，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离开的。

    我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徐北辰，我需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13

    血色誓言

    这晚，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徐北辰。

    我是个已死之人。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

    死后被组织选中，植入系统，执行任务。

    任务奖励是，多活几年。

    徐北辰全程沉默，表情凝重。

    我说完，以为他会问：你接近我，也只是任务吗

    结果他没有。

    他沉默很久，只问：分开的三年，他们有没有伤害你组织有没有因为你帮我，惩罚你

    我摇头：没有。我被抽离后，记忆也被部分清除......

    脑海中浮现一些痛苦的画面。

    但我隐约记得，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

    徐北辰深深望着我。

    忽然轻声说：林菲，我找过你。

    调查组织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关于你的信息。他们把你关在一个秘密基地，进行所谓的系统升级。

    我带人闯进去，但只找到了一部分资料和设备。你已经被转移。

    那些资料显示，你并不是自愿加入组织的。他们利用你的死亡威胁你，控制你的意识。

    我心中一震：所以你知道我不会背叛你......

    嗯。他点头，我一直在找你。直到今天，你突然出现在联盟大会上。

    我不由自主地抱住他：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徐北辰紧紧回抱住我，声音低沉：找到你，比摧毁整个组织都重要。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系统说我的寿命有限。完成任务后，最多再活几年。

    徐北辰松开我，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可以和你的系统对话吗

    系统立刻上线：当然可以！

    徐北辰看着虚空，一字一顿：我想共享我的生命力给林菲。

    系统：你确定你的能力构成特殊，这可能会削弱你。

    嗯。他毫不犹豫，我和她，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我本想反对。

    听到这句，又笑起来：你这人，未免太霸道。

    徐北辰深深望着我，没说话。

    系统：能量链接即将建立。这会形成永久性的联系，你们的生命将会绑定。

    建立吧。徐北辰说。

    一道蓝色电流从他体内涌出，环绕着我。

    微微刺痛，但很快变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