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失败
。
散乱的脚步声逼近,元启儿放弃和他僵持,她低声威胁:“不许叫,不然我有本事在被抓到之前,拉你垫背。
”男人看着少女苍白的脸色,被血浸湿的右肩,连伸向匕首的手都因失血过多而发抖,他忍不住又笑了,毫无威慑力啊。
就是现在!元启儿趁他放松警惕,不顾伤口撕裂的疼痛,从腰侧抽出一把刀,抵在他的颈侧。
血顺着大臂滴落到桌上,男人有点意外,轻挑了一下眉稍,了然。
原来从桌上取刀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能毫无声息地接近他。
“既然有刀,为什么没能杀人封口?”他被刀抵着,但仍然能气定神闲,慢悠悠地和她交谈。
就仿佛她自己才是被威胁,被支配的那个人。
真让人不爽。
肩膀的伤口让她几乎握不稳那把刀。
那个男人饶有兴趣垂眼盯着她,看出她的窘迫又看热闹不嫌事大添了一句:“哦小老鼠,我说的不对,你现在可能想要杀我灭口。
”“呀!干嘛呀!”女子的尖叫和恩客的怒骂愈发清晰地传至二人耳朵里。
“没有,不在这里,接着搜!”门被一间间开启,很快就要搜到他们这里了。
男人感受到抵在他颈处的刀微微抖动,他吐息在她耳畔,带着丝丝蛊惑,“别紧张啊,小老鼠。
”话音未落,他扣住元启儿的双手,将她压在桌上,匕首随着桌上的东西一齐掉落在地。
伤口再次被撕拉的疼痛让元启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血液染红了男人雪白的里衣,他毫不在意的扯过锦被,盖住二人。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
“谁啊?”元启儿在黑暗中屏息,只能听到男人不耐烦的问话。
“仪,仪王殿下?下官奉命来追查一小贼,并非有意打扰仪王殿下好兴,还请仪王殿下恕罪。
”仪王?听着那些侍卫毕恭毕敬的态度,难不成是那位传闻中病弱又乖戾的三皇子齐允?“既然知道还不快滚,连个小贼都抓不到,废物东西。
”他慢声嘲讽。
门前的人不敢犹豫,听着脚步声走远,元启儿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后知后觉自己惹下了更大的麻烦。
如果让元启儿重来,她一定不会选择今晚夜袭绣花楼。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元启儿不敢耽误,她连忙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了真情实感的歉意:“小女实在不知仪王殿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仪王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元启儿又重复一遍,不知是紧张还是疼痛,她的额头已经浸出冷汗,忍不住抬头,猛地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地眼眸。
听见了还不回答,逗她呢。
元启儿暗骂。
“小老鼠,”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齐允带着些夸张的犹豫,“偷东西,还拿刀抵我喉咙,”元启儿顺着他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看到了他脖颈上被划出的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你说,我怎么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你?”元启儿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才假意道歉,奈何这位仪王殿下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既如此她也没必要摆出这副做小伏低的姿态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传闻仪王殿□□弱多病,遂不问朝廷。
如今看来所言非真,仪王殿下有力气得很。
”齐允脸上加深唇角的笑容,但眼底却划过一丝冷色:“小老鼠,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现在——”一把冰冷地剑梢抵在她的身后,齐允拖长的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狠意“还敢威胁我?”果然有暗卫!元启儿低头,已经误打误撞知道了齐允的秘密,但明显对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