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
”齐允在她面前难得这么条理清晰,咄咄逼人地讲出这么一大堆话,更关键的是,他说的每句话都与元启儿心中所想不差分毫。
元启儿无法反驳。
“最后,你之前嘱托你口中的秋棠,秋十九,孙若水,包括刚才,你要求我的人去保护的也是她们。
”元启儿听着齐允骤冷的声音,后知后觉,原来齐允现在是生气了。
“元小姐,你好大的本事。
”“是该夸你心思缜密,处处替她人着想地周到,还是该夸你舍生取义,至自己安危于脑后的奉献精神呢?”“我……”元启儿下意识想辩驳,却发现自己讲不出一个字。
齐允说的没错,但她一直一直,她都是这么来的啊。
她习惯了所有的事情一人承担。
小时候,秋棠比她还不懂事,她被欺负了,秋棠就傻呼呼地替她揍回去,但她也是瘦小的一个小姑娘,哪里有多少力气。
更多的时候,她们被回击得狼狈不堪。
元启儿将这一切看在心里,她恨自己的羸弱,她自虐般默默锻炼自己直到那里的小孩再也没人欺负她们。
现在大了,她也总把秋棠当那时候傻乎乎的小孩看,秋十九本就年幼,需要保护,孙若水性子温柔淡雅,若不是被家人逼得紧了,也不会到这般境地。
好像也只有她最方便忍受和面对一切了,这对她来说几乎是理所应当的。
元启儿的眼睛有些干涩,她不愿再去想这个问题,于是她像往常一样扯着嘴边的肌肉,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仪王殿下,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