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瞬间扯住防护服腰带。随着刺啦一声,外层无菌服被撕开,藏在暗袋里的微型相机眼看就要滑落——
霍总!我猛地转身将他推向智能马桶,指尖精准按下加热键。当他跌坐在突然升起的鎏金座圈上时,我顺势跪坐在地毯:请允许我为您做足部消毒!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裤脚沾染的泥渍,混合着某种蓝色荧光粉末。昨夜在急救箱发现的基因药剂残液突然在记忆中闪回,同样泛着诡谲的蓝光。
谁派你来的他脚踝突然发力卡住我的咽喉,意大利手工皮鞋的金属扣抵住气管,上周混进来的商业间谍,现在还在太平洋喂鲨鱼。
濒临窒息的瞬间,我瞥见镜面天花板映出的异样——他背后浮现的重影竟是个穿中山装的老人!那影子举起翡翠烟斗正要砸下,我抓起消毒液喷向空中。
咳咳...霍砚之突然松劲弯腰,蓝雾中他的虹膜泛起血丝。当我连滚带爬退到门口时,发现他后颈浮现出与羊皮卷相同的凤凰图腾,此刻正随着呼吸明暗闪烁。
警报声就在这时响彻楼层,陈姐的尖叫通过对讲机炸响:A-01!你竟敢弄脏霍总最爱的波斯地毯!
我看着被消毒液腐蚀出焦痕的地面,突然想起《保洁守则》最后一页的恐怖条款:损坏文物级装饰品,需用等体积器官赔偿。
我攥着那件民国制服的铜质纽扣跌坐在地,霉味混着血腥气在肺里翻腾。墙角的排水口突然发出咕噜声,暗红色液体涌上来,在地面汇成四个字:【擦干净我】
这是上个月跳楼的财务总监最后的留言。陈姐的声音从通风口飘进来,带着诡异的回响,你猜她擦了多少遍才被允许解脱
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那些看似污渍的痕迹突然开始蠕动。深褐色的水渍变成无数细小的手印,顺着瓷砖缝隙向我爬来。我抄起最近的拖把捅进排水口,却听到金属断裂的脆响——檀木柄里竟藏着一柄钨钢匕首。
凌晨三点零七分。广播突然切换成机械音,《忏悔录》播放时间。
所有灯源同时熄灭,墙面渗出幽蓝的冷光。七套制服的影子突然拉长变形,在墙面投射出七场死亡:1927年的林小满被吊死在顶楼水晶灯下,1953年的张秀娥溺毙在黄金马桶,2001年的李秀云被碎纸机绞碎右手......
冷汗浸透后背时,我摸到最新那套制服内袋的硬物。上个月离职的王姐留下的U盘,此刻正泛着荧荧绿光。当第七个影子被吸进通风管的瞬间,我扑向民国制服腰间的铜盒——果然藏着老式放映机卡槽。
监控画面在墙面炸开的刹那,我看到了昨夜本该被删除的影像:
凌晨两点十五分,带血的身影踉跄着穿过地下车库。霍砚之的白衬衫浸透暗红,右手紧攥着半截翡翠烟斗。在他身后十米,穿香奈儿套装的董事长夫人正在给特助整理领带,指尖划过对方喉结时,特助的瞳孔闪过机械红点。
砰!
枪声在监控里炸响的瞬间,现实中的密室铁门突然被撞开。我抱着投影机滚进工具柜,透过百叶窗看见特助的牛津鞋踏过血泊。他弯腰捡起我掉落的匕首,刀柄镶嵌的翡翠凤凰正在渗出胶状液体。
找到你了。他对着空气轻笑,颈侧皮肤突然裂开蛛网纹路,小老鼠。
我屏住呼吸按下清洁剂喷头。昨天在洗衣房调配的混合液雾化在空气中,特助的机械瞳孔立刻蒙上白翳。当他踉跄着抓向警报器时,我抡起高压水管砸向消防喷淋头。
哗——
洪水倾泻而下的瞬间,我看到了这个世界最荒诞的规则:所有液体都在空中凝成监控探头的形状。成千上万只眼睛漂浮在积水里,折射着特助皮下裸露的金属骨骼。
抓住......他的机械声带发出故障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