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其然。宁夏与陶恒大婚之日,陛下亲信带领重兵将陶恒府邸团团围住。下达陛下旨意的正是凌天。
我与父亲闲聊之时,听父亲还说起,他俩还未拜堂,陶恒便被拿住,押入了天牢。
宁夏收了众多赃款,也随陶恒分开关押。在审问之时,她将罪责通通丢给了陶恒。
倒是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得吃起自己爱吃的桃花糕。
父亲也感慨:好在当日遂了陶恒之愿,放你和离,如今想来,无怪乎陛下说的那句养了一个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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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陛下夺了陶恒的兵权,将他发配边疆,说是若能戴罪立功,或可回京。
或可,或许再也回不来了吧。
听说都到了这份上,陶恒还不忘给宁夏求一份赦免的恩典。
陛下感念他痴情,允诺保她不死。
可宁夏以为陶恒已经失势,再跟着他,就是死路一条。当即便喝了堕胎药,声称与陶恒已无半点干系。
叫嚷着要离京归家。
知道这消息,陶恒立马飞奔去找宁夏,走的焦急,撞了我出行的马车。
你!……他瞥了我一眼。我看着本应前往边疆的陶恒,苍老了不少。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无碍,你去吧。他这才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快马加鞭离去。
小姐,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放在手心如此呵护的人,一朝便自行倒戈,换作谁,心中也不好受,只怕会来个玉石俱焚。
落井下石乃小人行径,府中诸事繁杂,我们不必自找麻烦。
车缓缓离去,在半道却被截下。
小姐,是宁姑娘!我掀开帘子,看着不复从前光鲜的宁夏。
肚子平平,脸色苍白。看来真如爹爹所说。
求求方棠小姐,救我一命。我眉头紧锁。我与她虽无大仇,却有小恨。
救她的理由,我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来。况且平日里我最恨这些小家子做派。
我不是佛!我合上帘子,叫希儿快走。
却听宁夏怯生生大叫:将军,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将军放我离京,我本就无媒无聘,更受不得边疆凄苦。
陶恒许久不言,视线凝在宁夏平坦的小腹,似乎什么都明了了。
他不再问一句,只在我轿子旁停下:以往我对你不住,待我凯旋,补过可好说罢不等我回答,扬长而去。
留下我与宁夏。她见陶恒放她离去,也不再害怕。起身隔着帘子说道:瞧瞧,到底是我赢了。
我一脸黑线。都到如今地步,一个以为他能力挽狂澜,一个以为自己赢了。
不知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不回答,自顾自让车夫驾了马车离开。
一年后,陶恒竟真的凯旋而归,听说回来的途中,宁夏百般纠缠,却被他以阻碍行军扣押。
来到京城时,他率先到了我府上。抬了满满几车的聘礼,逼我再嫁。
我暗暗捶胸。
小姐,怎么办他这人和离是他说的,如今离了又能来闹,满心都只是自己的一己之私。
为了说清楚,无奈只能请他入府。
请他进来。
陶恒被请了进来。
我开门见山:将军在战场厮杀,肯定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眸子动了动,说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只想补偿你。
我起身掩面笑道:过去种种,无论自愿,逼迫,都已经过去,将军今日如此行事,可曾想过我想不想
把他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的头上,我也是不能理解的。
我从前无意于他,今后也无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