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透着困惑，你能来一趟我办公室吗很重要。

    半小时后，我站在陈侦探的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并列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林志远的近照，另一张是一个陌生青年男子的旧照。两人有着惊人的相似度，尤其是眉眼间的神态。

    这是谁我指着陌生男子问道。

    周明轩，周烨的哥哥，二十五年前自杀的那位。陈侦探放大照片，你不觉得太像了吗

    我脊背一阵发凉。确实像，尤其是那种略带忧郁的眼神，简直如出一辙。

    还有更奇怪的。陈侦探调出另一份文件，林志远的出生记录和成长经历有很多疑点。他声称在孤儿院长大，但那家孤儿院根本没有他的入院记录。

    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林志远可能是被周家特意培养的。陈侦探压低声音。

    从小训练，甚至可能做过整形手术，就为了让他接近你。

    这个猜测太过骇人听闻，但联想到周家的复仇执念，又并非不可能。我回想起与林志远初遇的场景，那场偶然的音乐会，他对我喜好了如指掌的追求...一切都像是精心编排的剧本。

    我需要更多证据。我努力保持冷静，特别是关于周明轩死亡的真相。

    陈侦探点点头：我查到周明轩死前一个月，曾经去过瑞士一家私人诊所。很可能是去堕胎。

    堕胎我皱眉，他不是男的吗

    是他的未婚妻，梁雯。陈侦探调出一张老照片，当时他们已经订婚，梁雯怀孕四个月。事故发生后两周，梁雯在瑞士堕胎，回国后不久就跳楼自杀了。周明轩在一个月后也...

    我盯着照片上笑容甜美的年轻女子，胸口发闷。两条人命，不，是三条，包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这和父亲有什么关系

    陈侦探犹豫了一下：根据我找到的旧报纸，梁雯是临床试验的志愿者之一，她死亡时体内检测出高浓度DX-273。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父亲。我示意陈侦探安静，然后接起电话。

    暖暖，你在哪父亲的声音透着疲惫，董事会需要你出席下午的会议。

    我在查一些事情，爸。我停顿了一下，决定试探，关于周明轩和梁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长得让我心跳加速。

    回家谈。父亲最终只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反常的反应几乎证实了我的猜测。父亲知道些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我得去见父亲。我对陈侦探说，继续查林志远的背景，特别是他与周家的联系。

    离开前，陈侦探递给我一个U盘：这是我从明德内部搞到的DX-273研究资料，可能对你有用。

    父亲的书房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的味道。他面前的桌上摊着几张老照片，我一眼就认出了年轻的梁雯。

    你查到了多少父亲开门见山地问，声音嘶哑。

    梁雯是临床试验志愿者，怀有身孕，事故后堕胎并自杀。我直视父亲的眼睛，周烨说，她的死因并非单纯的药物副作用。

    父亲的手微微颤抖，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周永昌的儿子和未婚妻...确实是我害死的。父亲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不是以你想的方式。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旧档案袋，递给我：DX-273的原始研究资料。我保存了二十五年。

    我翻开文件，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和笔记。最后一页用红笔圈出了一组数据，旁边写着绝对禁止孕妇使用！会导致胎儿神经管畸形！

    这个发现，我在临床试验前一周就得到了。父亲痛苦地闭上眼睛，但周永昌坚持按原计划进行。他说轻微副作用是难免的，大不了给受试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