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药物对胎儿有害还继续试验！

    那是程正国的决定。林志远冷笑，他本可以立即叫停整个试验，但他犹豫了三天才上报。三天里，梁雯又注射了两剂DX-273。

    我握紧拳头。这与父亲的说法有出入，到底谁在说谎

    周烨说你嫂子肚子里孩子的死因另有隐情，是什么意思

    林志远突然凑近玻璃，声音压低：想知道真相去查查梁雯堕胎前的体检报告。那份报告现在应该在程正国的保险箱里。

    我还想追问，但探视时间到了。林志远被带走前，最后对我说了一句：暖暖，你以为你在复仇，其实你只是棋子。小烨的棋艺，比你想象的高明得多。

    回到车上，我反复思考林志远的话。父亲确实隐瞒了部分真相，但梁雯的体检报告又意味着什么

    手机响起，是陈侦探：程小姐，我刚黑进瑞士那家诊所的数据库，找到了梁雯的就诊记录。她不是去堕胎的！

    什么

    记录显示她是去做产检的，但医生发现胎儿已经死亡两周了。陈侦探的声音透着震惊，死因是...神经毒素导致的全身器官衰竭。

    我感到一阵眩晕：所以不是堕胎，是死胎...

    更奇怪的是，诊所建议她立即手术取出死胎，但她拒绝了。回国后三天，她才去医院做了手术，然后...就自杀了。

    这与父亲和林志远的说法都不完全相同。我迫切需要看到那份体检报告。

    回到父亲家，我直奔书房。父亲不在，保险箱就嵌在书柜后方。我知道密码——我的生日。

    保险箱里有几份旧文件，一叠照片，和一个标着梁雯的档案袋。我颤抖着打开它，里面是一份医院体检报告和几张超声图像。

    报告上的医学术语我看不太懂，但结论部分清晰写着：胎儿死亡时间约14-16天，死因疑为神经毒素导致的多器官衰竭。母体血液中检测出高浓度DX-273代谢物。

    最令人震惊的是报告日期——这是在官方临床试验开始前一周！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报告日期属实，意味着梁雯在正式试验前就已经接触到了DX-273，而且剂量足以致死胎儿。这完全推翻了父亲的说法！

    照片中还有一张便条，是梁雯的笔迹：程医生，您说过这药对孕妇安全，我相信了您。现在我的孩子死了，您满意了吗

    便条背面是父亲的回复：梁小姐，我向你保证试验药物绝对安全。胎儿死亡可能是其他原因导致。请保持冷静，我们会妥善处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欺骗！父亲明知药物危险，却还在安抚梁雯！我胸口剧烈起伏，五年来对父亲的信任在这一刻崩塌。

    找到了吗父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他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你骗了我。我举起那份报告，梁雯在正式试验前就接触了DX-273，她的孩子那时就死了！

    父亲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暖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几乎吼出来，你拿孕妇做药物试验然后隐瞒真相二十五年

    是周永昌！父亲的声音突然提高，他私自将DX-273混入维生素，给医护人员和家属试吃！我发现时已经有三名护士和梁雯怀孕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比我想象的还要黑暗。

    我本想举报，但周永昌威胁要毁了我全家。父亲跌坐在椅子上，我唯一能做的是偷偷保存证据，并警告那些试吃者停止服用...

    但你没告诉梁雯药物对胎儿的危害。我冷冷指出。

    父亲痛苦地抱住头：我...我不知道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早期的少量接触应该不会...等我发现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