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喊叫，而是继续对我说话：程小姐，你面前的平板电脑里有DX-273的完整研究报告。在你做决定前，建议你先了解一下...你正在经历的到底是什么。

    我这才注意到床尾确实固定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一份电子文档。我费力地挪动手指，勉强能够触碰到屏幕。

    文档标题是《DX-273神经毒性及致幻特性研究》，署名是周烨和明德医疗研究中心。我艰难地滑动屏幕，浏览内容。

    大部分医学术语我看不懂，但结论部分用红色标注了几行字：

    DX-273在低剂量下可诱发可逆性心脏抑制，适合制造自然死亡假象；高剂量下则会导致神经毒素积累，引发多器官衰竭。

    意外发现：当与β-受体阻滞剂联用时，DX-273可产生强烈的致幻效果，受试者会经历逼真的既视感或重生幻觉，并对此深信不疑。

    我的呼吸骤然加速。重生幻觉这是什么意思

    继续往下翻，一份病例记录吸引了我的注意：

    受试者C.F.（女性，28岁）在DX-273与普萘洛尔联用后，表现出典型的记忆重构症状。她坚称自己重生回到了五年前，并能够预知未来事件。实际上，这些预知都是我们通过催眠暗示提前植入的虚假记忆。

    C.F.—程暖我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不可能...我的重生，我的复仇，我对未来的记忆...都是药物导致的幻觉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父亲的惨叫声。我抬头看去，一名穿防护服的人正在给他注射第二针。父亲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白沫。

    住手！我嘶吼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周烨！你要杀就杀我，放过我父亲！

    杀你周烨的声音突然从玻璃房内响起，我这才发现他一直在角落里，只是穿着与墙壁同色的防护服，几乎隐形。那太便宜你了，程小姐。我要你经历梁雯经历的一切，然后...做出选择。

    他走近我的床边，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冰冷如蛇。你知道吗梁雯在胎儿死亡后，曾经跪着求我父亲救她未出世的孩子。多么可笑，明明已经是个死胎了...

    你是个疯子。我咬牙切齿地说。

    周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从推车上拿起一支注射器：这是DX-273的改良版，我称之为真相血清。它会帮助你...看清一些事情。

    针头刺入我的颈静脉，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几乎立刻，我的视野开始扭曲，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声。

    享受旅程吧，程小姐。周烨的声音越来越远，当你回来时，我们再来谈谈...选择的问题。

    黑暗。然后是刺眼的白光。

    我站在一个陌生的实验室里，面前是一面单向玻璃。透过玻璃，我看到自己——另一个自己——被绑在床上，周烨正在给她注射什么。

    实验记录，第17次尝试。周烨的声音从某处传来，受试者C.F.对DX-274的记忆重置效果反应良好，已成功植入重生回到五年前的虚假记忆。

    这是...记忆还是幻觉我试图移动，却发现自己像幽灵一样无法触碰任何东西。

    场景突然切换。现在我在一个豪华卧室里，看着另一个程暖正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她的表情从狰狞的仇恨瞬间变成甜美的温柔，熟练得令人毛骨悚然。

    记住，你要让林志远再次爱上你。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然后在他最幸福的时候，摧毁他。

    这不是我的记忆...至少不是我经历过的。但我确实做过类似的事——练习表情，伪装温柔...

    又一波剧痛袭来，场景再次变化。这次是在父亲的书房，另一个程暖正在偷看一份文件。文件标题是《程氏集团与明德医疗合并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