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德的手穿透自己虚影，抓起开元七年的荔枝苗。

    柳如眉的十二具克隆体突然合体，化作巨树祭品：

    用永生血浇灌，就能终结轮回！

    潼关方向传来巨响，因果树开出安禄山面容的花朵。

    李善德将荔枝苗刺入心脏，血流渗入年轮——

    天宝年号开始褪色，露出开元二十九年的刻痕。

    胡禄的轮回盘炸成碎片，每片都映着不同结局：

    有次李善德当上宰相，有次柳如眉成了皇后，还有次阿圆引爆荔枝毁掉长安。

    这才是真正的永生。

    阿圆突然吞下整棵因果树，腹部隆起显出人形。

    我要在安禄山体内转生......

    18.叛军胎

    安禄山军营中，李善德看着叛将肚子暴涨如鼓。

    阿圆的声音从腹中传出：

    阿爷，这才是因果的正确吃法。

    营帐突然被血藤掀翻，藤蔓上结着人面荔枝。

    柳如眉的冰晶躯体在藤蔓间穿梭，收割叛军头颅喂给血藤。

    胡禄举着半块轮回盘狂笑：

    该收大唐三百年的气运了！

    李善德割开手腕，永生血洒在安禄山肚皮上。

    叛将惨叫着裂开，爬出的竟是少年玄宗！

    阿圆的金瞳在少年眼中闪烁：

    这次，我要从头养个听话的盛世......

    19.长安种

    李善德站在新发芽的因果树下，掌心躺着最后一颗血髓种。

    柳如眉的克隆体们正在重筑长安城墙，每一块砖都嵌着荔枝核。

    玉环，该浇水了。

    他轻唤。

    少女贵妃蹦跳着跑来，腕间金铃与当年芸娘的一模一样。

    她将潼关叛军的血浇在树根，因果树瞬间开出开元通宝铜钱花。

    胡禄的残魂附在铜钱上嘶吼：

    你逆转十世轮回，就为造这虚妄盛世

    李善德碾碎铜钱，看着新科进士们鱼贯入城——

    每人后颈都嵌着荔枝核。

    阿圆的声音随风飘来：

    阿爷，这次能维持多少年

    李善德望向岭南方向。

    那里有新栽的因果树苗正在破土，叶片上凝着似曾相识的晨露。

    20.因果园

    新长安的朱雀大街地砖突然皲裂，露出前朝荔枝根脉。

    李善德蹲身抚摸根须，摸到刻着大业九年的铭文——

    隋炀帝的运河工程竟是巨型灌溉渠！

    阿爷看这个。

    玉环挖出枚青铜荔枝，纹路与杨广冠冕相同。

    李善德捏碎果壳，隋军亡灵呼啸而出。

    每个鬼魂肚脐都长着荔枝苗。

    胡禄残魂突然附体玉环：

    因果树不止大唐有。

    她撕开襦裙，腰间浮现亚特兰蒂斯海图。

    波斯人在楼兰种的菩提，罗马人用凯撒血浇灌的葡萄…都是因果枝杈。

    子夜更漏响起时，所有荔枝核开始渗血。

    玉环眼瞳变成蛇类竖瞳：

    该收异域果了。

    21.播种者

    李善德在血核中看见自己：

    穿波斯鳞甲站在巴比伦空中花园，正将荔枝苗嫁接在智慧树上。

    下方汉谟拉比法典的条文正被根系改写。

    您是我们最优秀的园丁。

    阿圆从尼罗河波涛走出，手中法老权杖嵌着荔枝核。

    让埃及艳后吞核自焚，引发罗马大火…真是杰作。

    柳如眉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