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杜康的罪恶远超我们的想象,涉及人口贩卖、毒品交易甚至几起被伪装成自杀的谋杀。
第四天傍晚,林琛从外面回来,脸色异常严肃:杜康的人已经搜到方圆十公里了。我们需要再次转移。
去哪儿萧云漪问,正在给她的伤腿换药——逃跑时留下的旧伤因为潮湿天气有些发炎。
分开走。林琛放下背包,你和白雪去北边的湖区,有个渔民的小屋可以暂住。我留下来引开他们。
不行!我和萧云漪同时喊道。
林琛摇头:这是最安全的方案。他们找的是一男两女,特别是有前警察特征的男性。我单独行动更容易制造假线索。
我看着他坚定的表情,知道争辩无用:至少让我们今晚再好好吃一顿。
晚餐异常安静。我们都知道,明天的分离意味着更大的风险。萧云漪早早回房休息,留下我和林琛在厨房收拾。
你会小心吗我低声问,擦着一个已经干净的盘子。
林琛接过盘子,手指短暂地擦过我的:这是我的工作。
不,这不是工作。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没人付钱让你冒生命危险。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你说得对。这不是工作。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却不敢移动一寸,仿佛害怕惊飞一只停在指尖的蝴蝶。
白雪,他轻声说,声音低沉得几乎像一声叹息,等这一切结束……
阁楼楼梯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们迅速分开。萧云漪假装没看见我们泛红的脸颊,径直走向水壶:需要茶吗
那晚,我辗转难眠。凌晨时分,我轻手轻脚地下楼,发现林琛还坐在窗边守夜,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睡不着他头也不回地问。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在想明天的事。
不会有事的。他转向我,月光下他的眼睛像两潭深水,我保证。
我想问他拿什么保证,想告诉他不要轻易许诺,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他的手覆上我的,温暖而粗糙,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
我们就这样坐着,肩并肩,手握手,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没有亲吻,没有告白,只有无声的陪伴和即将分离的预感,却比任何亲密接触都更让我心动。
黎明时分,萧云漪下楼发现我们这样坐着,没有惊讶,只是微微一笑:车准备好了。
分别来得比想象中更快。林琛帮我们把行李装进一辆二手小轿车——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牌照已经换过。
三天后,无论有没有收获,都在这个坐标会合。他递给萧云漪一张纸条和一部一次性手机,绝对安全线路,只在紧急情况下使用。
萧云漪点点头,钻进了驾驶座,体贴地留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林琛转向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肩膀:小心。
你也是。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别做英雄。
他笑了,那个罕见的、真诚的笑容:为了你,我会活着。
这不是承诺,却比承诺更珍贵。我转身上车,不敢回头,怕他看到我的眼泪。
车子驶离农舍,林琛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黑点,然后消失不见。
他会没事的。萧云漪轻声说,他比看起来更坚强。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前方的道路蜿蜒曲折,穿过金黄色的麦田,伸向未知的远方。但这一次,我不再恐惧未知。
因为无论前方有什么,至少我不再独自面对。
16.
渔夫的小屋比想象中更舒适。它坐落在湖边一片桦树林后,外墙漆成不起眼的灰绿色,从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