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脚踏在廊柱上借力,在那匣子落地之前,大掌接住了它。
任赵柔柯对他头回见面的印象忒差看到这场面也忍不住内心感叹了一句:好俊的身手。
那人怀抱着她将她放在角落,说了声“找个地方藏好。
”便杀气腾腾地提刀而去。
周啸阑没想到真正的鱼儿现在才上钩,雁翎刀已然出鞘。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泛着寒光的刀身轻轻曲指一弹,发出清亮的一声。
“我刀下从不斩无名鬼,阁下何不摘下面罩,你我坦荡打过。
”那黑衣人并未回话,一阵刚猛的掌力劈向周啸阑的命门。
周啸阑踏地而起,避开了这掌,来到了他身侧,手腕翻转想要勾下那面具,却并未得手。
都是习武之人,两人于院中缠斗,见招拆招打得不分胜负。
只是周啸阑虽然放着狠话,手下却并未伤及他要害,他要活捉。
而那黑衣人却不管不顾,拳拳入肉,招招奔其命门。
一时之间,周啸阑竟占了下风。
那人见周啸阑不察,竟又将目标盯上了角落里的赵柔柯。
赵柔柯眼看那人向他袭来,抓起地上的灰撒向那人双眼,那黑衣人被沙尘迷了眼睛,跃上房顶,丢了一枚火焰弹,一阵烟雾过后便在夜色中消失了。
周啸阑见状只好作罢。
此时危险已经过去,赵柔柯看了看怀中的匣子,还好那锦帕和银票都没丢。
她站起身,刚刚处于危险没有察觉,现下脚腕一阵钻心的痛,正要歪身栽在地上。
却见周啸阑一声不吭,抄她腿弯处,就将她打横抱起来,足下一点,上了那棵槐树的枝干。
突然被这么抱着,赵柔柯感到很不自在,“放我下去。
”“现在?你确定?”他作势就要将她从怀中丢下去,赵柔柯腰臀之间的痛感尚在,不想再受一遭罪,内心问侯了他八辈祖宗,认命地搂住了那人脖颈。
“混蛋。
”周啸阑看着怀中人发出了一声轻笑,几个跃身,便离开了赵府。
周府内,周啸阑抱着赵柔柯落在南院。
他手中不得闲,于是抬脚踹开了房门,本来是个匪气十足的动作,却因为他的好仪态,动作行云流水。
赵柔柯看着他动作,眼里满满都写着对“踹门惯犯”的唾弃,周啸阑似是看懂了她的神情,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将赵柔柯放在一张罗汉床之上,然后蹲下身,想要查看她的脚。
饶是赵柔柯并非传统闺阁女子,也知道女子的脚是隐私,不可轻易对他人露出,尤其是男子。
周啸阑他不顾她的挣扎,握住她的脚脱下鞋,赵柔柯只等她脱她足袋她便用另一只脚踹他,却见只是隔着足袋,旋了她的脚腕。
赵柔柯痛哼出声,他放慢了力道,“应是关节脱位了。
忍着点。
”只听咔得一声,脚腕的疼痛差点让赵柔柯落泪。
“好了。
你再试试。
”“锦衣卫还会接骨?”周啸阑听了这话,回道:“诏狱里审问之时,遇到硬气的,骨头接了脱,脱了接回去很常见,这不过是下酒菜。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可赵柔柯却从其中听出一点威胁,赶紧穿上了鞋。
周啸阑站起身,坐在一旁。
那匣子本来刚刚还在找柔柯的怀中,如今却在他的手上。
他打开匣子,入眼便是厚厚一沓银票塞在其中一个格子里。
他看向赵柔柯,只见后者缩了缩脚,生怕刚刚接回的骨头又被他卸回去。
他挪开眼什么也没说,见那匣子中的格子里露出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