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酸了
“啊伤到哪里了?”果然,被她这么一转移话题,陆心棠围着她左看右看。
她对陆心棠的这番关心感到既无奈又很窝心。
“好啦。
早好了。
去吃饭吧。
”“吃什么?我先说好啊,八方客那种贵得要死的地方不去。
我来京师的盘缠还是我姐姐姐夫凑来的,穷得要死。
”“不用你掏钱。
我请!”“那我要吃烩云丝,蟹酿橙,醉鱼香。
”租宅子的钱一分没花出去,平日买画材周啸阑也是差人直接买好送来南苑,赵柔柯的小金库如今还满满的,再加上这几日确实也累着了,想要犒赏自己一番。
于是她挑眉看向陆心棠,勾了勾她的下巴,“这些怎么够,八方客的招牌菜挨个来一样!对了,还得要一壶秋月白。
”“哇。
我现在宣布,你是我陆心棠最好的朋友!”两人脚步轻快,背影都是雀跃的,倒真有了几分这个年纪的天真烂漫。
暗处,一个身影走出来,随即跃向楼宇,消失不见。
八方客的雅间。
赵柔柯自醉酒之后再不敢贪杯,点秋月白只是为了解馋,因而仅仅抿了几口便搁下了酒杯。
饶是如此,白皙面容仍是飞了两抹霞色。
她与陆心棠正聊到兴头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生的苍白瘦弱,说话像是费了一番挣扎。
“赵姑娘,那日画壁前见你一面,姑娘风姿令在下辗转难眠,久久不能忘怀,不知明日可有空一同泛舟湖上?”陆心棠瞪大眼睛,京师的人都这么直接吗?赵柔柯优雅一笑,“好啊。
”这一笑让那书生脸颊顿时一片绯色,双眸较于之前都亮了几分。
“真的?!”赵柔柯点头,拧着帕子,似是在认真地发愁:“我是真心想与公子湖上泛舟,只是我家中有一凶悍表兄,这几日帖子搅扰得他甚是烦心,他便说了,谁能将打得过他,我便应谁的邀。
”她又打量了一下他,手指摸着下巴,“料想公子的武功定不在我表兄之下吧。
”那人大震,这几日京师都在传她的来历,据说她的表兄是锦衣卫指挥使周啸阑。
周啸阑身高将近六尺,个头比他高好一截不说,此人当年武考是第一,不用刀,怕是也能一拳头砸死他。
越想他心里越发怵,他本来也是一试,若能邀得京中负有盛名的赵柔柯,在同辈之中不失为一桩美谈。
只是,还是命更重要。
于是便揖了一礼,“啊,在下家中还有要事,搅扰姑娘了,告辞。
”走时还两股颤颤,陆心棠看了乐不可支。
“这一个的胆子也太小了。
”她们坐在此处不过一个时辰,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赵柔柯头疼,才想了这么一招。
忽然一声清亮喊声传来,二人目光往窗外瞧。
“站住!别跑!”八方客的二楼刚好对着最繁华的青鸾街。
一个身穿飞鱼服的少年正对着一人穷追不舍,那人手边跑边往后看,见少年穷追不舍,很快要赶上他。
他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心急如焚,发了狠将一摊贩的菜全部掀飞来阻少年的路。
摊贩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叟,佝着身子抹着眼泪,“我的菜!你们这遭瘟的!”那少年停下脚步,将他的菜捡起来摆好。
再抬起头来看,眼见那人就要跑远了。
若不是此处人太杂他怕伤着人,岂能让他追这么长时间。
赵柔柯坐在二楼的窗前刚好看到了这一幕,那身穿飞鱼服的小少年很是眼熟。
正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