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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未写完的家书。我借着整理被褥的动作,将它悄悄收入袖中。

    出了景仁宫,秋日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攥紧袖中的密信,径直朝太医院走去。守门的医士见到皇帝手谕,脸上闪过惊疑之色,却不敢阻拦,只低声道:大人,太医令正在前厅议事...

    太医院的规模远超我的想象。穿过三进院落,药香愈发浓郁,却不是纯粹的草木清气,而是混杂着某种腐朽的气息。

    穿过前厅时,几位正在议事的太医看到我,议论声戛然而止。

    这位就是新晋的女医官一个白须老者眯眼打量我,女子入太医院,成何体统!

    我认出这是太医院右院判林仲——贵妃的表叔。我不动声色地行礼:下官奉旨查阅脉案,还请林院判行个方便。

    脉案乃机密,岂是女子可窥林仲冷笑。

    我正要反驳,内间突然传来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顾医官既奉皇命,林院判何必为难

    帘幕掀起,走出一个约莫四十出头、面容儒雅的男子。他身着正五品太医令服制,腰间玉佩上赫然刻着赵字。

    赵邈!我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恭敬行礼:下官参见太医令。

    免礼。赵邈笑容可掬,皇上已遣人传话,顾医官要查什么脉案,尽管开口。

    这般配合我暗自警惕:下官想查阅近三年来后宫嫔妃的妇科脉案。

    赵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如常:可。不过...他压低声音,有些脉案涉及皇家隐私,还望医官谨慎。

    他亲自带我来到藏书阁,命人搬出三大箱脉案。离开前,他意味深长地说:顾医官医术不凡,改日本官当亲自讨教。

    独自面对堆积如山的脉案,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翻阅。很快,一个惊人的模式浮现出来——近三年来,至少有七位嫔妃出现过经血暴下的症状,其中三人已经香消玉殒,包括那位柔妃。

    更可疑的是,这些脉案的诊断都是脾虚失统,用药却多是温燥之品,与症状明显不符。而所有脉案的最后署名,都是赵邈或他的心腹。

    果然有系统性的迫害...我喃喃自语,突然在一本陈旧脉案中发现了熟悉的名字——顾氏,十八年前入宫为嫔,因血崩而亡,留下一女...

    原主的生母我心跳加速,继续翻阅,发现顾嫔的脉案记载极为简略,但有一行小字引起我的注意:用药后突发抽搐,疑似药毒相攻。

    找到你了...我轻抚这行字迹,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迅速将关键脉案藏入袖中,我装作在整理其他文书。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太医,面容端正但眼神闪烁:顾医官,太医令命我来协助。

    多谢。我微笑以对,还未请教

    下官王砚,太医院医士。他行礼时,我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一枚青玉佩——与赵邈的形制相似,但质地普通得多。

    王砚帮我整理脉案时,突然低声道:医官查这些,可是为淑妃娘娘之事

    我心头一凛:王医士何出此言

    下官...他犹豫片刻,曾为丽嫔娘娘诊脉,发现其症状与淑妃相似,但上报后被赵太医令斥为妄断。

    丽嫔我回忆了一下,那是兵部侍郎之女,入宫三年无宠。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王医士可有记录我试探道。

    王砚警惕地看了眼门外,从袖中抽出一张叠得很小的纸片:下官私下所记,医官看过便知。

    纸片上详细记录了丽嫔的症状:经期紊乱,带下黄稠,面生痤疮——典型的痰湿内阻型月经不调。但太医院正式脉案上却只写了肝郁气滞。

    为何篡改我直接问道。

    王砚苦笑:赵太医令说,痰湿之症多因房事不洁,有损嫔妃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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