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甚至公园的长椅,他都去。
一待就是大半天,希望能碰到我。
可每一次,都是失望。
张妈说,他有一次做了个噩梦,梦见我抱着孩子,冷冷地看着他,然后转身就走,越走越远。
他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第八章:
季辰风查到了我的消息,线索指向南方一座偏僻小城。
昔日高高在上的季大少,如今胡茬青黑,眼窝深陷,形容憔悴得像个流浪汉。
他带着近乎偏执的疯狂,逢人便问:请问,你见过一个女人吗她……她气质很温婉,应该……应该带着个孩子。
声音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期盼。
然而,得到的回答多是摇头,当地人对来来往往的外地人并无深刻印象。
季辰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比任何商业失败都更令他挫败。
日复一日,他在小城中游荡。
巷口老人们悠闲下棋,河边女人们说说笑笑地浣洗衣物,黄昏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孩子绕膝。
这些平凡的画面,像针一样刺在他心上,映照出他过往纸醉金迷的冰冷空虚。
一个家,一个爱他的妻子,一个他亲手扼杀(他以为)的孩子……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直到一个闷热的午后,他在一家小餐馆吃饭,邻桌两个当地人的闲聊像一道惊雷劈在他头顶!
哎,老李,你还记得去年卫生院那个外地来的孕妇不
哦哦哦!记得!真是个坚强的姑娘,一个人来,那时候很危险,差点没命!
可不是嘛!听说硬是挺过来了,孩子也保住了,不容易啊!
啪!季辰风手中的筷子应声坠地。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到那两人面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请……请问!你们说的……是哪个卫生院!
那两人被他吓了一跳,迟疑片刻,还是告诉了他。
季辰风几乎是疯了一般,拔足狂奔,冲向那家小小的卫生院。
他找到了当年的值班医生,一个和蔼的老医生。
年轻人,你是哪位
季辰风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我……我是她孩子的父亲。
这个身份,让他心里涌起无法言喻的酸涩和愧疚。
老医生闻言,叹了口气:那个姑娘啊,不容易。
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好。
她很有韧性,为了孩子,硬是咬牙挺过来了。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抱着孩子,那个眼神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医生没有透露温禾的名字和更多信息,但每一句都像钝刀凌迟着季辰风的心。
他不死心,颤抖着声音问医生是否能看看当年的监控录像。
经过反复恳求,终于,在一段模糊的走廊录像里,他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她穿着简单的病号服,头发随意扎着,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虽然画面模糊,但那个侧影,那个轮廓,他死也认得出来!
那是温禾!
季辰风的眼睛瞬间湿润,热流滚滚而下。
他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那个他以为已经被流掉,他曾经后悔过,却又带着一丝卑劣庆幸的孩子!
他活下来了!
震惊、狂喜、无边的悔恨与锥心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在他胸腔内猛烈炸开!
他要找到他们!
他必须找到他们!
他曾经以为她离不开他,以为她脆弱不堪。
事实证明,他错了,大错特错!
温禾,在他给予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