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目光,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就在这时,乘务员推着餐车经过。
宋甜还没开口,大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扑向乘务员,肥厚的手掌在空中挥舞:乘务员同志!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说话尖酸刻薄,我们不过脱个鞋,她就咒我们!说着,竟从袖口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捂着眼睛假哭起来。
乘务员眉头微蹙,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宋甜冷静的开口:我只是请他们遵守乘车规范,是他们先进行人身攻击。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从包里翻出手机,这是之前的录音,还有周围乘客都可以作证。
大爷突然抢过话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录什么音你这是侵犯隐私!现在的年轻人,就会用这些歪门邪道!他作势要去抢手机,被乘务员伸手拦住。
周围乘客的态度开始出现转变。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举起手机:我也录了视频,确实是两位老人先言语攻击。
后排抱着孩子的妈妈也开口:公共场合脱鞋本来就不对,我家宝宝刚才都被熏得直咳嗽。
乘务员脸色严肃起来,看向老两口:根据《铁路旅客运输规程》,在列车上应保持环境卫生,不得做出影响其他旅客的行为。请您二位立即穿上鞋子,否则我将通知乘警处理。
大妈的假哭戛然而止,和大爷对视一眼,嘴里还在嘟囔:小题大做,不就脱个鞋...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套上鞋子。
宋甜松了口气,刚想坐下,却听见大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现在的年轻人,迟早遭报应...
阿姨,宋甜突然转身,眼神清亮,您觉得我嫁不出去,可我至少懂得尊重他人。倒是您,用年龄当挡箭牌,这样的‘长辈’,才让人打心底里瞧不起。说罢,她挺直脊背坐下,窗外的夕阳正好斜斜照进来,在她肩头镀上一层金边。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铁轨的哐当声依旧。过了许久,后排传来压抑的笑声,还有人小声说:说得好!宋甜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心情逐渐平复。虽然没有使用金手指,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
宋甜拖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时,暮色已给城市披上灰蓝纱幕。
地铁通道的冷风裹着潮湿的混凝土气息扑面而来,她刚踏上自动扶梯,就被一股浓烈的花香型香水味呛得后退半步——转角处,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子正对着手腕猛喷香水,白腻的皮肤瞬间被雾状香气笼罩。
地铁门开的瞬间,混杂着汗味的热浪涌来。宋甜攥紧扶手站稳,目光突然被刚上车的身影吸引。
那位头戴黄色安全帽的建筑工大爷正局促地缩在车厢连接处,藏青色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亮,裤脚还沾着未干的水泥渍。
他抬手想抓吊环,又怕蹭脏旁人,指节在半空悬了几秒。
大爷,您坐这儿!穿白色卫衣的小伙子利落地起身,运动鞋在地面蹭出轻响。
大爷涨红着脸摆手,见小伙子执意相让,才小心翼翼坐下。
他先脱下外套,把沾着灰的那面朝外,叠好垫在座位上,粗糙的手掌反复抚平褶皱,这才敢轻轻落座。
哟,农民工还讲究上了尖锐的女声刺进耳膜。
喷香水的女子突然捂住口鼻,夸张地往旁边挪了半个身位,这汗臭味混着香水,简直要把人熏死了!她故意提高声调,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鼻前扇动,地铁又不是工地澡堂,有些人就该自觉点!
大爷猛地站起身,工装裤下的双腿微微发颤:对不住对不住,俺站着就行...话音未落,宋甜已经穿过人群按住他的肩膀。
她转身时马尾扫过大爷衣角,目光像冰锥般刺向女子:嫌臭你香水浓得能腌腊肉,怎么不嫌自己呛
女子瞪大眼睛,涂着亮片眼影的眼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