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哽咽：等我去现代学会真正的医术，定会回来救你......

    洞外忽然亮起火把。御林军统领的冷笑穿透雨幕：圣上有旨，燕王妃沈氏勾结叛军，就地格杀！

    箭雨铺天盖地落下时，萧景翊用身体护住沈清欢。她眼睁睁看着三支弩箭穿透他左胸，却在染血的衣襟下看见冰魄正在愈合伤口——就像现代实验室里那些自愈的细胞组织！

    别怕。萧景翊染血的手抚上她眼角，这次换我等你......

    沈清欢在剧痛中低头，发现心口插着御林军的佩刀。意识消散前，她听见萧景翊撕心裂肺的吼声，看见暴雨中浮现的现代手术室无影灯。戴着青铜面具的主刀医生举起手术刀，口罩上方露出萧景翊含泪的双眼。

    患者心跳恢复！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中，沈清欢猛然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左手无名指上却戴着那枚裂开的玉镯。

    5

    永劫同归

    无影灯的白光渐渐晕染成血色。沈清欢扯掉手背的输液针，医用酒精棉按在裂开的玉镯上。消毒水味里突然混入伽蓝香，监护仪的心电图变成燃烧的符咒纹路。

    沈医生，三号手术室有急诊！护士推门而入的瞬间，沈清欢看见她瞳孔里掠过朱雀幻影。手术台上躺着浑身是血的建筑工人，后颈赫然露出半枚朱雀刺青。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记忆如开闸洪水——前世悬崖诀别时，萧景翊将冰魄塞进她心口；现代实验室里，导师握着她的手切开那具巫族女尸；而此刻，眼前患者的心脏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与萧景翊当年中的寒毒一模一样！

    准备ECMO。沈清欢声音发颤，通知血库调RH-null型血。镊子夹起嵌在心室上的金属碎片时，她看清上面刻着的北疆古文：永昌四十七年铸。

    患者突然抓住她手腕。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沈清欢在男人逐渐睁开的异色瞳孔里，看到穿着古装的自己正从万丈悬崖坠落。

    终于等到你......患者嘴角溢出蓝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次轮回，该结束了......

    手术灯突然炸裂。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抚上她后颈，萧景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用你心口冰魄刺入他天突穴。沈清欢反手握住手术刀刺向身后，却穿透一片虚空。

    再睁眼时已站在金銮殿上。九龙椅里坐着与萧景翊七分相似的皇帝，手中把玩的正是那枚完整虎符。殿下跪着的群臣后颈皆有朱雀印记，而龙椅旁的国师——赫然是现代实验室的导师！

    欢迎来到永昌四十九年。皇帝抬手掀起人皮面具，露出太妃那张枯槁的脸，或者说，第一百四十九次轮回。

    沈清欢心口冰魄突然灼烧。记忆宫殿在识海中轰然洞开——原来巫族圣女每百年轮回一次，用圣血启动朱雀阵逆转时空。而萧景翊是阵眼所化的冰魄，每次轮回都会为她而死！

    你以为重生是上天的恩赐太妃五指成爪穿透国师胸膛，掏出的心脏竟是块跳动的水晶，不过是我用魇镇之术困住你们的囚笼。

    殿外传来喊杀声。萧景翊玄甲银枪破门而入，枪尖挑着的正是现代手术台上那块带血金属片。四目相对的刹那，沈清欢突然看清所有轮回——悬崖剜心、火场相护、诏狱同囚，每一次都是他在时空裂缝中将她推回人间。

    这次不会了。萧景翊笑着咳出冰渣，枪杆震碎地砖露出下面的血色阵图，用圣女血与冰魄启动阵法，就能终结轮回。

    太妃狂笑着抛出虎符，十万阴兵破土而出。沈清欢割破手腕将血洒在冰魄上，前世今生所有记忆凝聚成破晓之光。她终于明白，实验室那具女尸就是第一世的自己，而萧景翊是她在每个时空亲手创造的守护者。

    以我巫族圣女之名！血光冲天而起，沈清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