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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妇的银项圈泛起绿锈,项圈坠着的骷髅头张开下颌:还剩六天,要么找到另半块银锁镇蛊,要么........她往陶瓮里撒了把香灰,酒液中的我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窗外传来银铃骤响,苗女们的歌声陡然凄厉。我摸到口袋里的糯米已变成血红色,而那些啃食尼龙的甲虫,正在窗棂上拼出父亲电报里的字迹...

    第二章·湘西尸栈

    竹楼外银铃声渐远时,我怀里那包染血的糯米突然发烫。纸钱灰烬在窗棂上拼出酉时三刻,老鸦渡六个字——正是父亲电报里提过的湘西渡口。

    河滩上漂浮的薄雾裹着腐木腥气,渡船老艄公的蓑衣泛着尸斑般的青灰。船桨搅动的水花里浮起细碎骨渣,他咧嘴露出满口黑牙:女客官要渡阴河话音未落,船底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客栈门楣的阳人莫进四字被鸡血反复描画

    ,门槛内横七竖八躺着黑棺。柜台后老掌柜正在扎纸人,惨白的竹骨架上糊着人皮般透光的薄纸。他忽然抬头,脸上没有皱纹,只有密密麻麻的朱砂符咒刺青:要住店

    我瞥见账本上父亲的名字——林怀山,1943年霜降夜入住,房费栏赫然写着左目一对。老掌柜枯指划过泛黄纸页,指甲缝里渗出沥青状黏液:你爹还欠本店三斤辰砂。

    二楼的客房弥漫着霉味,墙角黑棺缝隙渗出黏稠液体。掀开枕套的刹那,数十颗朱砂包裹的眼球滚落床榻,瞳孔里映着不同人的死状。最末那颗突然爆裂,黑水在墙皮上蚀出字迹:子时莫点灯,莫照镜。

    铜镜里却已映出异象:穿深红道袍的男人正赶着七具尸体穿过走廊,中间那具白布蒙面的格外高大。领头的突然180度扭过头——正是中巴车上戴八角帽的独眼男人!他蒙眼纱布脱落,露出黑洞洞的眼窝,爬出半截蜈蚣。

    寅时梆子响时,我摸到柜台后的暗格。1943年的账本用血写着诡异条目:林怀山购替身纸人七具,付左目一对、银锁半枚。夹页里掉出张泛黄日记残页:

    三月初七,马道长说这单是赶尸匠的大忌。中间那具根本不是死尸,是中了蛊的活尸...子时棺响,纸人眼珠转起来了...必须把银锁镇在...

    纸页在此处撕裂。柜台后的算盘突然自行摇动,血珠般的算珠迸溅到我手背。老掌柜鬼魅般出现在身后,人皮灯笼映得他满脸符咒蠕动:该收阴账了。

    棺材盖板轰然炸裂,七具纸扎人摇摇晃晃站起。它们眼眶里嵌着朱砂包裹的活人眼珠,嘴角缝线崩断,露出父亲照片里苗女的银牙。我怀中的半块银锁突然发烫,将最近的纸人灼出焦痕。

    你爹当年撕了生死契,现在该父债女偿了。老掌柜撕下自己的脸皮——下面是中巴车老妪的蝎子纹身!她袖中甩出沾血的赶尸阴锣,纸人们关节发出竹节爆裂的脆响。

    窗外传来熟悉的银铃声,苗疆竹楼里的百鸟衣婆婆竟出现在渡口。她抛出个泡着蜈蚣的酒葫芦,纸人们瞬间瘫软如泥:丫头,还剩五日。

    血月下,两个老怪物在河滩缠斗。我趁机跳上渡船,却见船底钉着具青黑尸体——赫然是日记里提到的活尸,它腰间挂着另半块雕花银锁。

    第三章·黄仙借寿

    船底活尸腰间的银锁沾满冰碴,渡船靠岸时已入大兴安岭地界。雪粒子混着纸钱灰在风中打旋,远处林场木屋透出昏黄油灯光,窗棂上却映着七八个晃动的人影——每个都顶着尖耸的耳朵。

    戴狗皮帽的老猎人掀帘出来,羊皮袄领口结着冰棱:女娃子找林场他鼻头冻得发紫,呼出的白气里泛着腐肉味,这地界早二十年就废了。火炕边铁锅里炖着雪兔,肉汤表面浮着层油状物,细看竟是凝结的动物眼珠。

    里屋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老猎人抄起猎枪,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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