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子从血泉中浮出,手中骨笛催动蛊虫暴走。斥候们眼冒红光,挥舞着兵器扑杀过来。
东南巽位,火雷噬嗑!萧景珩厉喝。林挽月瞬间领会,七星连弩点射洞顶钟乳石。坠落的石块精准砸中血泉七处要害,风水阵破,蛊虫纷纷爆体。
太子狞笑:好个心有灵犀,那就做对亡命鸳鸯!骨笛吹出刺耳鸣啸,萧景珩突然扼住自己咽喉,蛊纹爬满脖颈。林挽月劈手夺过骨笛折断,却被反震得虎口崩裂。
阿沅...是你杀的...萧景珩双目赤红,剑锋不受控地刺向她。林挽月不避不闪,任剑尖刺入肩胛,趁机将冰魄丸拍进他口中:萧景珩!看看你腕上是什么!
金丝镯泛起蓝光,映出两人儿时在漠北种下的连理树。萧景珩浑身剧震,剑气横扫洞壁,露出后面成堆的玄铁箱——全是北戎与太子的往来密信!
游戏该结束了。林挽月甩出藏在发髻中的霹雳弹,整个溶洞开始坍塌。她拽着萧景珩跳进血泉暗河,在湍流中咬开他衣襟,吮出心口蛊母。
你...萧景珩在窒息般的痛楚中扣住她后脑,早知解法是...咳...唇齿相依...
两人浮出水面时,朝阳正灼烧着太子的蟒袍。林挽月将蛊母封入冰魄匣:这份聘礼,王爷可还满意萧景珩忽然将人压进棺椁残骸:差件东西。他咬破指尖,在棺盖内侧书写婚书,同棺共椁,才算礼成。
第七章·烛照山河
摘星阁的琉璃瓦映着血月,林挽月撕开嫁衣下摆,火浣丝在指尖燃起幽蓝烈焰。她将燃烧的布条甩向观星仪,铜铸星轨遇热变形,机关锁咔嗒转动,露出藏在地板下的前朝传国玉玺。
原来太子找的是这个。萧景珩用剑尖挑起玉玺,底部刻着受命于天四字竟是用北戎文纂写,难怪要勾结外邦——他根本非皇室血脉!
殿外传来攻城锤的撞击声。林挽月旋身甩出九节鞭缠住梁柱,借力跃上飞檐。千里镜中,北戎重甲骑兵正被改良版七星连弩车收割,每架弩车顶端都嵌着墨玉印信碎片,在月光下流转血光。
你的手笔她挑眉看向殿内。萧景珩正将噬心蛊母封入玉玺,玄铁指环与冰魄匣相撞发出清响:夫人可喜欢这份聘礼突然脸色剧变,扑着她滚下屋檐。他们方才站立处被火炮弹击中,碎瓦如雨纷落。
硝烟中浮现太子扭曲的脸:好一对亡命鸳鸯!他举起燧发枪对准萧景珩,可知你母妃当年怎么死的扣动扳机的刹那,林挽月腕间银铃炸裂,淬毒钢针精准射入枪管。
爆炸的火光里,萧景珩的剑锋已抵住太子咽喉:她为护传国玉玺的秘密,被你生母活埋于冰窟。剑尖挑开太子衣襟,露出心口狼首刺青,北戎狼王之子,也配染指我大梁江山
地动山摇间,林挽月启动终极机关。摘星阁七十二根盘龙柱同时倾倒,组成困龙阵将太子团团围住。她咬破指尖在阵眼按下血印:这墨家杀阵用你害死的三万将士亡魂驱动,滋味如何
凄厉哀嚎响彻云霄时,萧景珩从背后拥住她:怕吗他指腹抹去她颊边血渍,这样的我...林挽月反手将噬心蛊母按进他心口:我爱的从来是地狱归来的修罗,不是庙堂高坐的泥塑!
晨光刺破乌云那刻,幸存的玄甲军看见他们的主帅相拥立于废墟。林挽月撕下残破嫁衣系在军旗上,萧景珩的佩剑贯穿传国玉玺钉入龙椅。自此史书载:景珩帝与镇国夫人焚伪玺于摘星阁,大梁再无传国玉玺。
第八章·星河共曜
三年后的谷雨,墨家书院最高处的观星台垂下百丈瀑布。林挽月调试着水力连弩车,看水流推动青铜齿轮,将山泉引向干涸的漠北荒原。学徒们追逐着在新开垦的麦田里奔跑,腕间银铃与十年前阵亡将士的铭牌同响。
山长,边关送来个木箱。书童的声音惊飞白鹭。林挽月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