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士忌，要慢慢品的。她把自己的那杯推给他，喝点水缓一缓。

    齐云灌了半杯水，总算顺过气来：你们城里人喝的东西真奇怪。他环顾四周，目光被墙上的电视机吸引，咦那个盒子里有人！

    那是电视...林小满扶额，你到底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

    终南山紫霄观啊，齐云一脸无辜，我们那儿连电都没有，晚上点蜡烛。

    林小满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我开始相信你真是道士了。她顿了顿，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齐云摆摆手：职责所在。不过那女鬼为什么盯上你仅仅因为你隐瞒了凶宅的事

    我不知道，林小满摇头，一开始只是做噩梦，后来...我开始在镜子里看到她。她打了个寒颤，上周开始，她出现在我家里，站在床边看着我睡觉...

    齐云皱眉：这不正常。普通怨灵不会这么执着地缠着一个无关的人。他思索片刻，苏婉生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新闻上说是在家遇害，凶手没抓到。林小满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看，这是当时的报道。

    齐云凑过去看，却被手机屏幕上的其他内容吸引了：等等，这是什么他指着一条推送消息。

    这是...哦！林小满眼睛一亮，这是苏婉公司的新闻！她生前在世诚集团工作，这是他们老板赵世诚的采访。

    报道配图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剪彩，笑容满面。齐云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怎么了林小满问。

    这个人...齐云指着赵世诚，他印堂发黑，面带煞气，最近必有血光之灾。

    林小满翻了个白眼：你隔着照片都能看相

    不是看相，齐云严肃地说，是他身上有和苏婉一样的阴气。我怀疑...他和苏婉的死有关。

    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赵世诚杀了苏婉

    不确定，但很有可能。齐云点点头，明天我们去调查一下这个世诚集团。

    我们林小满瞪大眼睛，我只是个房产中介，又不是侦探！

    但你是唯一能帮我的人，齐云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对城市一窍不通，连地铁都不会坐...

    林小满叹了口气：好吧，谁让你救了我一命呢。她看了看表，现在太晚了，你先去我家凑合一晚吧。

    齐云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他兴奋地站起来，我还没见过城里的房子呢！

    林小满的家是一间小公寓，干净整洁但略显拥挤。齐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摸西看，对每样电器都充满兴趣。

    6.

    这是什么他指着微波炉问。

    微波炉...热饭用的。

    这个呢指着电视机。

    电视...

    这个指着路由器闪烁的灯。

    WiFi...算了，解释不清。林小满扶额，浴室在那边，你先洗澡吧，我给你找套换洗衣服。

    齐云拿着林小满前男友留下的睡衣，研究了半天才搞明白怎么穿。洗完澡出来，他看到林小满正在沙发上铺床。

    你睡床，我睡沙发。她说。

    那怎么行！齐云坚决摇头，女士优先，我睡地板都行。

    最后两人妥协，林小满睡床，齐云睡沙发。夜深人静，齐云却怎么也睡不着。城市的噪音、陌生的环境，还有对明天调查的担忧，都让他辗转反侧。

    突然，他听到林小满的卧室传来一声惊叫。齐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冲了进去。

    怎么了

    林小满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她...她又来了...就在镜子里...

    齐云看向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