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08
依然健康
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麽事?但是,到底是什麽事情呢?记忆开始产生摇晃的时间点,是近一年来吗?
轰焦冻刚才还提起了药的事情。因为他说,不想思考的时候,可以全部依赖他。而绿谷出久也从来都不觉得轰焦冻会做出什麽对自己有害的事情。所以,当他将药物递了过来的时候,每一次都是不疑有他地服下。但是,那又是什麽药呢?从什麽时候开始吃的?为什麽事到如今需要讨论这件事呢?轰焦冻想要谈的,又真的是这件事吗?
绿谷出久觉得赖以维生的头脑突然变得陌生,乱七八糟的资讯都像是未知的符号。一连串的问号堆叠起来,似乎就快被深信不疑的事物背叛的预感,令人感到恐惧无b。惧怕的对象当然不是轰焦冻,而是自己不稳的记忆。
只要一个怀抱,只要在轰焦冻的臂弯之中,他就会为自己挡下所有惊慌失措的,对吧?绿谷出久在夜晚的街道上走着,间隔许久才会出现的一盏路灯,仅提供些微的照明,看不见更远处的黑暗里有什麽。不知为何,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是只要撑到回到家,一切都会没事的。回家之後,亲口询问轰焦冻,关於他这一周为何行为举止奇妙,然後他一定会给予令人心安的回答。
绿谷出久回家的时候,发现轰焦冻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在等门而等到睡着了,就连关门的声音也没吵醒他。今天早上观察的时候,他的脸se的确很不好,还为此请了一天假。结果却在工作场所又见到了轰焦冻,真的没有在逞强吗。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绿谷出久即便去聚会,但却没有饮酒,轰焦冻不喜欢他一身酒气地回到家。他轻手轻脚地坐在沙发旁的地上,仔细地端详着对方那张jg致的脸孔。他的呼x1匀称,一向看惯了的烫伤疤痕,今天却显得如此陌生。怜惜地抚触熟睡之人的前额,可能这样的动作弄得有些痒,眉头微微地挑动了一下。
——不要。如果轰焦冻会这样远去的话
绿谷出久看着那张不省人事的脸庞,鬼迷心窍地吻了下去。就像童话故事里,试图吻醒睡美人的王子一般。
双唇相接的时候,睡美人真的醒了。
但是,他的表情,却与绿谷出久所料想的反应不同。那个人惊愕地转醒之後,瞪大了双眼,用手肘支起身,快速地远离而去,缩到了沙发的扶手旁。
——为什麽
绿谷出久见到了这样代表着抗拒的肢t动作,失望地低下头去。身t的反应b起话语,更加无法说谎。
他们之间明明有没什麽关键事件的发生,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违和感达到了最高峰的时间点,大概就是昨晚。
如果就连轰焦冻也要抛弃自己的话
也?
除了轰焦冻以外,还曾有过别的什麽人吗?
「抱歉,我不是我只是吓了一跳。」他僵住了,慢了一拍,用手扶住额角,似是显得有些懊恼地说。
「没关系。」绿谷出久摇了摇头,勉强地说道。
绿谷出久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机灵的人,也时常不懂得察言观se,没办法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最正确的反应。但是长久以来与轰焦冻的相处,理应在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才对。至少在昨天之前,都是这麽相信的。
不会是轰焦冻突然厌了腻了,觉得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家家酒了吧?他是大家的no1英雄,理应有着光明美好的未来。想想轰焦冻那jg美古板的老父亲,绿谷出久想不明白长年下来,轰焦冻究竟是怎麽应付他的家庭的。他一直以来都将那些事情隔绝在外,仅将绿谷出久呵护在他们两人的小空间内。
是不是,在外界、在他的家庭,轰焦冻所受的压力终於濒临了极限?所以他突然清醒,觉得仅是个教师的绿谷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