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着都笨笨的，或者很普通，然后到了某个年龄，‘咔嚓’一下，脑子就开窍了，一下子就变成了天才！说不定……说不定咱儿子也是这种情况呢？”

    老爸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老妈的这个“科学”解释。过了几秒，他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甚至带着点亢奋：

    “哎！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啊！真……真要是这样……那……那我老林家祖坟可真是冒青烟了！天才啊！咱家出了个天才啊！不行！等……等他将来真出息了，我……我必须得给他单开一本族谱！光宗耀祖！以后到了下面见到列祖列宗，我这腰杆也能挺直了！”

    单开一本族谱？

    我靠！老爸这觉悟可以啊！这么快就想到光宗耀祖了！

    “行了行了，先别想那么远！”老妈打断了他的畅想，语气变得务实起来，“小学的事情……我看悬。哪有从幼儿园小班直接跳到一年级的？不过……既然这孩子表现得这么……不一般，咱们也不能耽误了他。这样，等忙完这两天店里的事，你再找点难点的题，好好试试他。要是他真行，我就去学校那边联系联系。咱家饭店来的客人里，不是有几个在小学当老师的吗？我到时候找机会好好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嗯嗯！好！就这么办！”老爸立刻同意了，“必须得试试！万一咱儿子真是个神童呢？可不能埋没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成了！基本上是成了！

    虽然老妈还有点疑虑，但大方向已经定了！只要我接下来再稍微“表现”一下，搞定老爸那些“更难”的题，上小学的事情，板上钉钉！

    哈哈哈哈！

    我兴奋地倒在我的小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无声地狂笑起来。

    小学！老子来了！

    我，林凡，要在小学的鱼塘里，掀起惊涛骇浪！必须狠狠地装逼！狠狠地碾压！

    而且，小学里……应该有周强那个潜力股小弟在吧？嗯，得尽快把他收拢到麾下，为我未来的“商业帝国”打好人才基础！

    带着对未来小学生活的美好憧憬和“装逼”计划，我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第二天。

    天还没亮，大概也就凌晨四点多，我就被老爸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

    没办法，他们开饭店的，起早贪黑是常态。

    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我就被老爸抱上了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

    迎着凌晨微凉的晨风，老爸奋力地蹬着车，把我往幼儿园送。

    这条路，我“上辈子”也走了无数遍。那时候，小小的我，总是趴在爸爸宽阔但并不厚实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汗味，听着自行车链条嘎吱作响的声音，看着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时候只觉得困，只觉得习以为常。现在重新经历这一切，看着老爸在晨曦微露中略显佝偻但依旧努力蹬车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酸酸的。

    爸，妈，放心吧。

    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这么辛苦了！

    很快，自行车停在了熟悉的幼儿园大门口。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整个城市还在沉睡。

    “叮铃铃——叮铃铃——”

    老爸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小会儿，旁边侧门里亮起了灯，然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院长奶奶那张带着睡意的脸。她身上还穿着一件……嗯，淡粉色的丝质睡裙，头发有些凌乱，但依旧能看出保养得不错。

    “哎呀，老林，这么早又把孩子送来了？”院长奶奶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